路人很好奇,“你这叫花子是打算去寒王府要饭吗?”
倒是会挑地方,知道寒王府阔绰有钱,而且寒王妃还出手大方。
老者气得直跳脚,用力敲了敲竹竿,“我说了,我不是要饭的!~”
唉,这大梁国的百姓太不友好了,他难得来一回,就不能友善一些吗?
路人挠了挠头发,随便指了一个方向,“喏,你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走到头就是了!”
寒王府可是王公贵族的住所,寻常百姓平时很少往那边凑,所以路人也指了个大概的方向。
老者听后,从袖子里摸了半天,扣出一枚铜板,扔给路人。
“干、干什么?”路人愣了愣神。
老者挺起腰板,“当然是赏给你的,省得你说我是叫花子!~”
路人看了看老者,又瞅了瞅手里的铜板,狂抽嘴角。
说到底你还是要饭的,这一枚铜板连个馒头都买不来,你还搁这装大款呢。
唉,可笑可笑。
夜色渐渐深沉下去,柳千璃帮小煜儿洗了澡,便来到书房看起了书。
宁修寒背着手在柳千璃面前走来走去,不时叹息一声。
柳千璃抬头瞥了他一眼,“王爷,你转了转去的,我还怎么看书啊!~”
狗王爷,心里一点都压
不住事,但凡遇到什么麻烦,他就像火烧屁股似的,坐都坐不住了。
宁修寒在柳千璃面前坐下,问道:“璃儿,你决定怎样对付杜孝儒?”
杜孝儒毕竟是宁仁的外祖父,而且宁修寒跟宁仁的关系甚好。
如果因为这件事就影响了他们兄弟间的感情,宁修寒觉得实在不值。
“什么怎么对付?”柳千璃放下书,似笑非笑,“人家都快骑在咱们脖子上了,你还顾虑那点微不足道的情分?”
说完,柳千璃往宁修寒面前凑了凑,“王爷,我发现你这人怎么时而聪明时而糊涂呢?”
“不是,本王主要是担心五哥,若是他没参与此事,那本王也不用这么担心了,可一旦他跟杜孝儒是穿一条裤子的,待撕破脸面那天,我们、我们还如何相处啊,唉!~”
宁修寒喃喃地解释道。
柳千璃:“?”
所以你这脑回路就很清奇。
如果宁仁真认你这个四弟,就绝不会让杜孝儒做出这等恶心龌龊的事情来。
“哼,在利益面前,兄弟情分又算个屁!~”柳千璃翻了个白眼。
她本能地觉得宁仁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人。
从柳千璃帮他看病起,到帮他跟柳筱冉牵线搭桥,宁仁就在
一点点地发生改变。
这种变化不是往坏的方向发展,而是越来越通透。
相较于从前病病殃殃的五皇子,柳千璃还是更喜欢现在的宁仁。
宁修寒‘嗯’了一声,慢慢捏起拳头,“如果五哥真想与咱们为敌,本王也不会放过他!~”
“王爷有这个觉悟就好!”柳千璃继续捧起书。
你把对方当成兄弟,他却把你当成死敌。
战场上最忌讳就是这种复杂的情绪。
宁修寒把柳千璃手里的书拿开,上前一步,搂住她的肩膀,“璃儿,煜儿已经睡着了,这次你不能食言了吧?”
媳妇在燕城的时候就答应他了,等回来后,就跟他要二宝。
柳千璃:“?”
怎么一闲下来狗王爷就要爬她的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