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听,点了点头。
而队伍当中的一些人,也大概明白了一些东西。
皇帝看向苏长歌,“你是出于自卫,才伤了公主?”
苏长歌想不到皇帝会这样问,她以为皇帝会直接判她罪行的。
她眼底闪过诧异,微微低头,正要开口,太后便恼道:“皇上,从两个宫娥身上能看出什么?谁有证据证明是她自卫,不是凝儿的宫娥为了护主,才向她出手?”
这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
毕竟,太后之言也并无道理。
出现了两种可能
,事情也变得难办起来了。
皇帝沉默了一下,双目紧紧盯着苏长歌,“你说说,事情到底是如何的?”
太后并不给苏长歌开口的机会,“皇上,你不能偏颇,她说了又如何,不过是她一面之词罢了,根本就不可信!”
“皇上,太后言之有理。”忽而,一个大臣站了出来,拱手道:“臣以为蒹葭公主乃擎亲王唯一。血脉,承蒙皇恩庇佑,蒹葭公主方能健康成长。”
“况且,臣以为,一个人即便出于自卫,也不能出手狠毒,故意将人伤至此地步。据臣所知,蒹葭公主早已经行动不便,腿不能站手不能动,根本伤害不了珩王妃,如果当真是公主想伤害珩王妃,也是两个宫娥出手,无论如何都不比和蒹葭公主交手。”
苏长歌听着,眼睛看向那个大臣,却见他年过半百,但是眉眼生得极好,气度儒雅,颇有翩翩中年男人的意味。
只是,看着他的一双眉眼,苏长歌觉得有点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是努力的想却又想不起来。
“哟,真是一番好的推论啊!”澹台流月含笑悠悠道:“秦左相,你的意思是,珩王妃是有意出手伤害蒹
葭公主了?”
秦左相?
苏长歌眯眸,难怪她觉得他有些眼熟,原来他竟然就是秦子清的父亲啊!
“秦某不敢。”秦左相不卑不亢的拱手道:“这只是臣的推测罢了。”
“推测?”澹台流月轻晒,“本世子倒觉得秦左相已经了然于胸了呢!”
“秦某不才,不能立刻替皇上分忧。”
“皇上,您日理万机,何必浪费时间在这上面?”太后道:“无论这件事如何,受到最大伤害的还是凝儿,珩王妃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凝儿才是受苦之人啊!”
皇帝一听,沉吟一下,“众爱卿觉得如何?”
几个大臣齐齐站出来,看着蒹葭公主摇头叹息:“皇上,臣等认同太后之言,无论是谁先怨念先起,珩王妃出手过狠确实是事实,况且珩王妃她毫发未损……”
皇帝听着,举手让他们先莫说,“朕明白了。”话罢,然后看向苏长歌,“珩王妃,蒹葭公主这身上的伤当真是拜你所赐?”
苏长歌淡淡地:“是。”
“皇上您看,她亲口承认了!”太后指着苏长歌,尖声道:“如此心肠歹毒的人,有什么资格做我们天启皇家人?让珩儿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