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住进驿馆的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所以,这驿馆不但庭院宽,风景别致优美,房间也大而精巧。
像赤若绝这样的地位,住的房间有一个正厅,一个侧厅,在侧厅左手边才有一个寝室。
苏长歌在正厅和侧厅都没看到赤若绝,便去了他的寝室。
她进去他的寝室的时候,赤若绝正坐在寝室里的一张精巧的小圆桌静然的洗着茶具。
即使是洗茶,一股飘然的茶香也扑鼻而来。
苏长歌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松松的一屁股在桌子旁坐了下来,“赤大哥泡茶还是如此讲究。”
赤若绝今天眼睛没有缚着带子,一双眸子冷淡疏离又带了一丝鹰一般的锐利。
他淡淡的瞟了她翘起来的二郎腿一眼,一边浮茶去涩,一边道:“你在珩王府也是这个德行的?”
“是啊,怎么了?”苏长歌见桌面上有几样点心,随意的拿来尝了一块。
“你好歹也是皇家儿媳,当真能如此随意?”赤若绝将滚烫的开水倒进洗好的茶里面道。
“珩王府没什么可没有那么多规矩。”苏长歌笑眯眯的,拍拍手指上沾着的糕点屑,“就算有规矩,那我说的话也才是规矩。”
“话
说得挺好听的。”赤若绝不置可否,“容珩呢?”
“王爷是我的规矩。”
赤若绝端起茶壶倒茶的动作不着痕迹的顿了一下,眼角看着她说那句话时如画的笑靥,眼底复杂。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赤若绝倒了两杯茶,点点桌面,让苏长歌自己来端,“你不是那种听命与人的人。”
“那是。不过也要看人的,而且,我也不觉得我这是听命于让人啊,我只是听从于自己的心而已。”苏长歌自然的说着这些话,然后自在的端起精致的青玉杯子,啄了一口茶,只觉得口中盈香,余味回甘,“好久没喝过泡得如此清冽的茶了。”
赤若绝唇角翘了一下,也不答。
“不过,赤大哥,你这桌面上的糕点和这茶相比,就显得有些无味了啊。”方才吃了一块糕点,她便不想再动了。
赤若绝不置可否,见她喝完一杯自己自动自发的倒茶,一边喝一边赞叹,眸子格外的沉静。
苏长歌连续喝了小小的三杯茶,便问赤若绝:“赤大哥,你叫我过来,可是有要事?”
“没要事不能找你?”
“也没有。”苏长歌笑道:“就是,没要事找人不像是你的作风而
已。”
“你倒是了解我。”赤若绝瞥吊着眼皮看她,声音淡淡道:“我们应该快要回去了。”
“回啻刖国么?”苏长歌放下杯子,有些不舍的问。
“来了的时间比意料中还要久一些了,自然要回去了。”赤若绝道:“况且,赤苍莽出事,天启至今不能给一个交代,两国之间摩擦一日比一日多,都影响到两国的边疆防守了。”
“消息传得那么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