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到赵姨娘的这番解释,安乐候的脸色好看了许多,甚至亲自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是我错怪你了,一会儿我让人把化瘀膏拿来。”安乐侯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赵姨娘被打的侧脸,语气温柔,眼中带着几分怜惜。
“妾无碍,只要侯爷能明白妾是清白的就好。”赵姨娘用帕子小心地擦了下眼角的泪水,姿态柔媚,像是暴雨中的花朵,带着让人易碎的怜惜。
赵姨娘顶着半张红肿的脸,又露出这副柔顺的姿态,让安乐候心中愧疚不已,甚至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把事情调查清楚就贸然前来,害得赵姨娘白白挨了这一耳光。
侯夫人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他二人站在一起宛若璧人,直接将自己的存在忽略个彻底。
这样的行为,和直接扇她一个耳光有什么区别?
眼前的场景化作一把锯子,在一下下的锯着侯夫人的本就紧绷的神经。
“叭!”
这是神经断裂的声音。
“到底是真清白,还是故意而为之,只有你自己心里才最清楚。”侯夫人冷哼一声,铁青着一张脸,阴阳怪气的说道。
“住口!”安乐候一甩衣袖,
厉声喝道。
安乐候冷硬的表情和凌厉的目光深深刺痛了侯夫人的眼睛,不甘,以及扭曲的嫉妒和恨意霎时间占据了侯夫人的胸膛。
她是书香门第,清贵世家。赵姨娘却不过是商贾小户出身,除了一张狐媚的脸,还有惯会撒娇不要脸的勾引男人之外,还有哪里能胜过她?
凭什么?
凭什么侯爷能对她露出一副温柔的神情来,轮到自己就是如此冷漠,她又差在哪里?
她不服!
侯夫人心中不甘,说出口的话便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冷硬,“本来就是这样,我又没有说错。”
侯夫人紧绷着嘴角,眼神凶狠,又加上与其如此冷淡强硬,落在安乐侯的眼中与挑衅无异。
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挑战自己权威的女人,再加上有赵姨娘做对比,让安乐侯对侯夫人的不满情绪空前强烈。
“够了!你这般没有证据的咄咄逼人,像什么样子?身上还有一点当家主母的风范!”安乐侯训斥道。
话一出口,安乐候便知自己的这番话说的有些重了。
安乐侯不是那般宠妾灭妻之人,无论在内在外,一向很给侯夫人颜面。
就算侯夫人最近做了这么多的错事,他也是把人叫到屋子里屏
蔽左右,单独训诫,从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口说这么重的话。
一时间,小院中的气氛都凝滞了起来。
跪在地上的下人们恨不得将头埋在地里,或者割了自己的耳朵,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眼看安乐候眼底隐隐有些悔意,赵姨娘马上扯了扯安乐侯的袖子。
小声的替侯夫人解释道:“侯爷莫要生气,姐姐这个般也是爱女心切,想来也不是故意的。”
“姐姐这是一腔慈母情怀,侯爷莫要误会姐姐才是。”
赵姨娘的话算是给了安乐候一个台阶,让安乐候的脸色好看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