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值得怀疑吗?”侯夫人冷笑一声,看着宋予笙的眼睛里带上了些许的嘲讽
安乐候端坐上首,虽然一直未曾开口说话,但显然和侯夫人是一个意思。
这对夫妻对宋予笙的态度,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冷漠和强硬,相比之下,竟然是宋纤妡对宋予笙的态度最为柔和。
真是讽刺,又可笑!
“虽然母亲说的话是稍微耿直了一些,但姐姐身上确实有很大的嫌疑,还请姐姐如实告知,切不可有半点隐瞒。”
宋纤妡说话时的语调轻柔的仿佛是天上的云朵,可说出来的话,依旧改变不了她在盘问宋予笙的事实。
宋予笙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对待,但青檀却是个脾气火爆的,一股火气从丹田直接窜到了天灵盖,恨不得马上将安乐侯府给掀了。
“你凭什么审问我们家小姐?”青檀耷拉着一张脸,直接呛声。
“你要是真的关心赵姨娘,那你就赶紧去赵姨娘的床前尽孝,干嘛坐在这里装模作样,衣服还穿的这么淡,你是提前给赵姨娘守孝还是在这里装观音座下的童子?”
青檀平时是个话少的,没想到关键时刻嘴巴竟然这么毒。
一段话说下来,让三个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安乐侯看着宋
纤妡身上的月白色衣服,眉头皱的几乎能打结。
侯夫人和宋纤妡则是盯着青檀,一双眼睛几乎要吃人。
宋纤妡更是险些维持不住自己温柔善的人设,要不是有人在,恐怕已经对口出狂言的青檀破口大骂起来。
她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赵姨娘是什么身份?说的好听点叫妾室,说的难听点不过就是半个奴婢。
一个奴婢生的孩子,不过比野种好听一些罢了,哪来的福气叫自己为他守孝,也不怕折了他的福气。
宋纤妡心中恼恨,但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打击,终归是让她成长了不少,让他的脸上可以继续维持温和的假面。
对比之下,候夫人却是暴躁了不少。
只见她快步走到青檀的面前,铁青着一张脸,抬手就要给青檀一巴掌。
侯夫人的动作奇快无比,又出其不意,可青檀也不是个普通的病人,候夫人的这个速度在青檀的眼中奇慢无比。
抬手,挥手,被拦下。
“你敢拦我?你一个下贱的奴婢,你敢拦我?”侯夫人铁青着一张脸,气得浑身发抖。
虽然她管家十几年,但侯府中并不是人人都忠心耿耿,也有那墙头草。
眼看着赵姨娘势起,便巴巴的凑上去巴结,渐渐不把正房放在眼中。
像是趴在脚面的蛤蟆,不咬人却膈应人。
气的侯夫人这些天肝火郁结,夜晚盗汗,根本没有休息好。
今日想要出手教训一个奴婢,却又被拦下,这简直就是在侯夫人紧绷的神经上又弹了一下,激的侯夫人额角的青筋都崩了出来。
“反了天了,一个区区贱婢,竟敢以下犯上。来人!将她打上三十个板子发卖出去。”
侯夫人甩开青檀的手,按着额角,语气尖利的喊道。
“这恐怕是不行。”宋予笙摇头,语气虽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