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天下英雄豪杰的面,你不会是怕我对你家掌门,暗下毒手吧?”宋予笙这番眼里藏着的话,直接堵住了弟子的口。
叫他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反驳之言来,额头都因为着急,而沁出了些许的汗水。
躺在地上装作昏迷的男人,暗骂一句蠢货,却也不得不将这场戏演下去。
那弟子还在想着,怎么拒绝宋予笙,就见台下有人开口道,“既然你那掌门受了重伤,这姑娘恰好会一些医术,有我们这些人做见证,她也不会对你师傅怎么样。”
“与其把人接到客栈再找医者,还不如用现成的,岂不省些时间?”
听到那台下越来越多的赞同之声,弟子额头的汗水,亦是肉眼可见的增多。
在众多人的注视之下,哪怕弟子心中再不情愿,也只能点头,不然不就是在告诉天下人,掌门身上的重伤有猫腻吗?
那弟子瞧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掌门,又看了一眼,站在台上的宋予笙,最后只能咬牙点头,将路让开,对宋予笙拱手道。
“那就拜托这位姑娘了。”
“好说好说。”宋予笙脸上的笑容,开怀的很,一双眼睛中更是蕴藏着明亮的光芒,看起来像是上好的琉璃。
台下的明落,看着自
己家小姐,为那躺在地上的男人看诊,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我家小姐就是心软,这样一个欺负我家小姐的人,我家小姐还愿意为他诊治,真是气死人了,就应该让他多病一段时间才好。”
明落挥舞着自己的拳头,为宋予笙抱不平。
而蹲在男身旁的宋予笙,看着对方,不受控制的颤抖的睫毛,以及四处乱转的眼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宋予笙掏出了袖中的钢针,那银色的针尖,在阳光下泛出冷芒,惊的在一旁观看的弟子一身冷汗。
他直接伸出手来,握住了宋予笙的手腕,开口厉声喝道,“你还说对我掌门没有害人之心,你看你手中的钢针,这是要做什么?”
“当然是治病救人了,我没有银针,不用钢针代替,用什么?难不成用指甲吗?还是你想让我用头上的簪子,将你这掌门戳成刺猬,好让你继承掌门之位?”
宋予笙一边说着,一边挣脱了那弟子的束缚,顺道开口,离间了一下,这师徒二人的关系。
能不能成功并不重要,埋下一粒种子便好。
果然听到宋予笙这话,弟子条件反射地,看向地上的男人,脸上摆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来。
自家掌门的心胸,他最
清楚不过,听到这话,必定会放在心上。
哪怕嘴上不说,自己在门派中的地位,怕是也会一落千丈。
想清楚自己的门派中可能的遭遇,那弟子眼神略带迷茫的,从男人的身上,转移到了宋予笙的身上。
原先的紧张之感,悉数消失不见,仔细看去,竟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来。
“想好了吗?到底是用钢针,还是用簪子?你来选。”宋予笙摊开手,一副听君之言的模样。
“还是用钢针吧,想必这小施主,也是太过担心掌门,才会冒犯了女施主。”顶着一颗光光的脑袋,披着一身火红的袈裟,少林寺的方丈,出现在了宋予笙的身旁。
宋予笙看向对方,眼见对方虽然年纪颇大,但目光清明,浑身上下带着一股浩然正气,顿时让宋予笙心生好感,也没在多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