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落湖的人是宋予笙,可现在这一刻,杨羽汀却觉得落水的人好像是自己,不然她怎么四肢百骸,都带着无法甩去的寒冷呢?
从她落水那日到现在为止,家里的人除了让她学会避嘴之外,从来不会想着为她报仇。
好!无所谓!
他们不愿意为自己报仇,宋家姐姐愿意帮自己,她也想着将凶手的真面目,揭露于人前。
她没有靠着家里的人,当着众人的面,将宋纤妡的真面目揭露于人前,为自己讨回了公道。
可血脉上的母亲,不但不为自己感到开心,反而觉得自己这么,是错的。
哈……
真是太可笑了。
杨予笙无声的笑了起来,泪水却大颗大颗的,洒落在了衣襟之上,那接二连三的水,彻底模糊了她眼前的世界。
她的心好像渐渐的空了一块,但诡异的是,她却觉得身体深处,好像有一把无形的枷锁,终于被打开,叫她整个人都开始变得轻松起来。
以前她想着各式各样的言语,来安慰自己,现在她终于彻底的放下了,自己苦苦追寻的亲情。
从现在开始,她所信任且尊重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宋予笙!
至于这个所谓的家,和这些所谓的家人,就叫他们随风离去吧。
杨羽汀靠在车壁上,还没有修养好的身体,在经历了情绪上的大喜大悲之后,终于变得困倦而又疲累起来和。
她靠在车壁上,不知何时,无知无觉的睡了过去。
一滴晶莹的泪水,仍旧悬挂于她修长的睫毛之上。
杨夫人看着杨羽汀,这副明显哭过的模样,不满的簇起了眉头。
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究竟是做了什么孽,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女儿来?
哪里都和自己没有相像的地方,若不是确定生产那日,没有出现半点差错,她真的要怀疑,杨羽汀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马车在杨府的门前停下,杨夫人率先从马车上走了下去,根本没有,回头看这个女儿一眼,更别说叫杨羽汀起来。
最后还是杨羽汀身边的小丫鬟,瞧见周围没人,悄悄走了过来,掀开车帘,推了推杨羽汀,这才赶在车夫将马车拉到马厩就之前,将人叫了出来。
从公主府出来的众人,有如杨夫人这般,直接驾车回到了自家,爷有那脾气直率的,看不惯长公主受了这气,直接将马车停到了宫门前,进宫面圣去了。
长公主府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还没有传到陛下的耳中,他还在书房里,批阅着奏着。
听到有官
员求见,皇帝的脸上稍显诧异。
按照往年的习惯,这个时辰,他们不应该待在公主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