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被你父亲冷落至今,你从来不曾来看望过我一次,如今有了麻烦,倒是想起我这个母亲了,可惜晚了。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帮你。”
侯夫人的话说的异常坚决,将宋纤妡眼睛里生出的希望之光,毫不留情的打散。
往日里那甜甜蜜蜜,依偎在一起的母女,好像只是一场错觉。
宋纤妡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个神情冷漠的母亲,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确认,侯夫人不是说狠话,而是真的如此想后。
宋纤妡方从地上站起了身子。
她收起了脸上那欲哭不哭的表情,神情冷峻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开口说道。
“你有一件事情说错了,我的负心与凉薄,是从你们身上学到的,可不单单只有我父亲。”
“说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吧,你以为你自己好到哪里去了。”宋纤妡冷哼了一声,说出口的话带着冰霜与刀剑。
侯夫人没有反驳,只低垂着头,视线落在地上的佛珠之上,好像宋纤妡所说的话,不过是过耳云烟。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忽略,宋纤妡脸上的表情极为难看。
见候夫人不理自己,便一甩袖子,径直走出了正院。
昔日的母女,如今竟不如陌路之
人,着实让人唏嘘。
阳光照射进屋子,落在佛珠之上,那佛珠竟像是有些隐隐发光之势,屋内的小丫鬟看的有些除了神。
侯夫人却是抬起了头,悠悠的叹了口气,神色不明的说道,“果然,什么都靠不住,能靠住的就只有自己。”
因着早晨的事,除夕之夜,一家人竟然没有坐在一起,反而各自闷在自己的院子里,看上去与这热热热闹闹的新年,显得格外突兀。
不过这显然影响不到宋予笙的好心情,她吃了好吃的,发现了新瓜,又给了宋纤妡一个不痛快,可谓是收获满满。
从正院出来后没多久,便收拾着自己的小包袱,去了国公府。
宋予笙早上吃的清淡,中午吃的辣锅子,出了一身的汗,痛快的不行,还从赵玉桓那里得了承诺。
今年年关过去,便从广东,给她聘了会做点心的厨子来,可以说是心里美滋滋了。
宋予笙吃饱喝足,惬意的躺在软榻上,吃着府中厨子炸出来的花生,并用脚尖轻轻踢了踢赵玉桓,开口道。
“你说我们两个人的关系,都已经这么亲近了,你什么时候同我成亲啊?”说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宋予笙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胭脂色。
虽然她快穿了诸多世界,但成亲这件事,还真是有史以来头一次,哪怕脸皮厚如她,也有些紧张与羞涩。
赵玉桓翻页的手指一顿,眼中沁出笑意,耳尖不知怎么的跟着红了起来,一颗心脏,更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像是随时能够跳出来一样。
和宋予笙成亲这件事,只有在梦里,他才拥有过啊。
一想到宋予笙穿着火红的嫁衣,嫁给自己的模样,赵玉桓攥着书页的手不由得握紧了三分。
本来还羞涩的等着赵玉桓回话的宋予笙,半天没有等到回答,脸上的红潮霎时间褪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