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芽看着赵姨娘那笑眯眯的模样，点头应了一声，“唉，奴婢听姨娘的。”

“乖，孩子去玩吧。”赵姨娘将荷包中装着的松子糖，递到了杏芽的手中，又拍了拍对方瘦小的肩膀，这才放人离开。

二姑娘去了宫中小住，她所住的院子，早就被姨娘封了起来，原本安排在院子里的仆人，也被分散到了府中各处。

可以说宋予笙的院子，现在就是一个空园，哪有什么玩乐的地方。

若是想找年轻的小丫鬟玩，不是去宋纤妡的院子，就是去侯夫人的院子。

杏芽跑出了赵姨娘的视线范围内，这才缓缓放慢了脚步，一张带着喜气的小圆脸，此时带上了小大人似的深思表情。

虽然赵姨娘说的委婉，但话语中的

意思，已经表明的再清楚不过了，杏芽不知道小姨娘为什么，会让自己做这样的事，但她只是一个奴婢，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她也不想拒绝。

又有的吃，又有的玩儿，还没有繁重的活计可干，只要当一只眼睛，盯着宋纤妡的院子就可以了，这简直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直接砸到了头上，再幸运不过了。

杏芽拍了拍自己藏在身上的松子糖，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满足感，虽然还没有吃上一颗，但嘴巴里却已经察觉出了，丝丝的甜味来。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耐心的猎手，所盯上，宋纤妡一路气呼呼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房门一关，站到院子里，都能听到屋里瓷器碎裂的声响，还有宋纤妡野兽般的嘶吼。

宋纤妡这般，和人前完全不一样的模样，在经历了几次后，也叫院中的下人们，习惯了宋纤妡时不时的发疯行为，已经能够做到完全无视。

但今日，宋纤妡发疯的时间格外的长，叫院中的下人们不免有些忐忑，尤其是近身服侍的这几个奴婢，已经开始发起抖了。

真怕哪一点没和了宋纤妡的意，被对方打的头破血流后，发卖了出去。

院中几个胆小的，甚至已经眼含

热泪，开始祈祷起来。

但神明却从来不会眷顾蝼蚁的死活，房门还是打开了。

发泄过后的宋纤妡，瞧着又恢复了先前的温柔端庄模样，但一双眼睛扫在人的身上，像是带着倒钩的鞭子，抽在了身上能掀起一层皮肉。

被宋纤妡的目光所扫视到的人，纷纷低下了自己的头颅，避开了宋纤妡的眼神。

看着院子里，这些下人们的反应，宋纤妡的心中，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就是这样，蝼蚁就应该趴在地面上，乖乖的做好跪舔的姿态，并且永远不要想着翻身做主人才是。

宋纤妡勾起了一抹笑容来，森白的牙齿，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冷光，随意的瞧上一眼，都觉得心惊胆战起来。

“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手头都没活干吗？还不赶紧去把屋子里给我打扫干净，再上一批最新的瓷器来。”

宋纤妡最近迷恋上了瓷器破裂的声音，短短一个月的光景，屋子里的瓷器就已经换了八批。

听到马上要迎来第九批，负责打扫屋内的小丫鬟，脸上的愁苦之色，更加浓郁了几分。

“小姐，账房那边说，我们院里领瓷器领得太勤了些，已经断了瓷器的供应，想换新的瓷器，要到下个月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