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蕾故作装傻地啊了一声,回答说:“不会啊,他在我面前明明超温柔体贴的。”
她扭头瞪着一副无辜纯良的眼神,问沈如昔:“难道在沈小姐面前不是吗?”
沈如昔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郁蕾又笑了起来,安慰她:“男人么,都是这样,对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总是会敷衍的,沈小姐以为他高冷,不太会照顾人,或许,那是因为他要暖的人不是你。”
她耸了耸肩,嘟着嘴巴又说:“反正我觉得他挺好的。”
沈如昔终于忍不住了,她气急败坏地质问:“你在跟我炫耀什么?”
她当即展示自己手上的戒指,狠狠地说——
“至少,我做过他的未婚妻,有过名正言顺的身份,你呢?”
她上下颇为嫌弃地瞥了郁蕾一眼,嘲讽说:“哪里来的野鸡?不过是被时夜带过来参加一场商业宴会,就以为自己稳坐他身边女人的位置了?将来被他抛弃了,有你哭的时候!”
郁蕾直接伸出手,掰着沈如昔的手指打量那枚戒指。
沈如昔恼羞成怒地收回来,向她质问:“你干什么?”
郁蕾非但没被刺激伤害到,反而像是看笑话一般:“沈小姐,我记得你在国外的那个丈夫,仅仅只是坐牢,你俩还没离婚吧?戴着前未婚夫送的戒指,你丈夫知道吗?”
她顿了顿,又说:“我现在是没有名正言顺的身份,但不代表以后没有。”
“反倒是沈小姐,自从跟时夜退婚后嫁给别人,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挽回他了吧?”
“你打算守着这个订婚戒指,怀念从前一辈子吗?”
一番话,将沈如昔问得哑口无言。
最后,她只能扯出一抹疯狂的笑。
沈如昔踩着高跟鞋向郁蕾接近,幽幽地说——
“那就祝郁小姐得偿所愿,早日变成顾家少夫人吧!”
她气冲冲地出门,临走前,还故意撞了一下郁蕾的肩膀。
沈如昔转身朝着宴会大厅而去,路过服务员时还顺手拿起一杯红酒,优雅得体地与过往认识的富豪人士攀谈,彷佛刚刚被气到面目狰狞的那个女人不是她。
“这沈小姐不是顾时夜的前未婚妻吗?这顾总身边带着新人也没见她伤心?”
“你怎么知道她不伤心?”
一位富太太炫了下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不屑道:“指不定刚刚躲在哪个角落里哭过了!”
“我听说她老公犯了事,你们知道是什么事吗?”
“做生意的无非都是那些事儿,不过这女人也不简单,我见她对顾总还不死心呢!”
“不死心又如何,难不成她一个二婚还想嫁入顾家?”
这些话,落入沈如昔的耳中,更加刺激了她内心的疯狂。
她紧紧地捏着高脚酒杯的玻璃,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恶意。
下一刻,她故作慌张地喊:“戒指,我的戒指呢?”
她的声音很大,吸引了宴会厅无数人的注意力。
上流社会的人也是人,尤其爱吃瓜凑热闹,不少人纷纷朝着沈如昔的方向挤过来。
“沈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一位打扮优雅的富太太开口问道,眼底满是看好戏的味儿。
“我的戒指不见了,那可是……时夜送给我的订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