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琳琅想到这些,忽地胸闷,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来。
“他是大燕皇帝陛下,每天面对朝臣,处理各样朝事,其实心中已经很烦了,他想有人陪他,哪怕只是陪他说说话,让他心情放松一些,但是你呢,别说让他放松开心了,还整天的找麻烦。”
“身为中宫皇后,宫中无后妃,你只要每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他回来了高高兴兴的陪着他说说话解解闷,关心关心他不行吗?为什么老是要胡搅蛮缠呢,可以说你们两个人走到今天的地步,是你赵琳琅一手造成的。”
凤菁说到这儿,已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赵琳琅。
“所以你不要怪任何人,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搞不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说实在的你只适合逆境生存,不适合顺境,顺境会让你心生贪恋,逆境才能让你如悬崖劲草一般姿意生长。”
这是凤菁当初没有想到的,这就好比花草,有些花草是不适合温暖环境的,它们只能在寒风中迎风而生。
凤菁说完不再留恋,转身离开,后面赵琳琅泪眼模糊的望着她离开的背影。
她脑海中不停的响着凤菁先前说的话,你只适合逆境,不适合顺境。
这一刻她也认识
到了自己的本性,是的,她只适合逆境,越是不好的环境不好的人,她越能迎风直上,相反好的环境好的人,反倒让她失去了分寸。
赵琳琅大哭。
凤菁没理她,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她能说什么,现在她和云景覆水难收,再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不过自从凤菁去过凤鸣宫,赵琳琅安静了下来,再没闹腾过,就算女儿裴盈去看她,她也只是冷冷的瞪着女儿,用眼神吓退她,而没有再大吼大叫的。
裴盈被瞪过两回后,不敢再去凤鸣宫了。
宫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直到裴云景纳的二嫔在宫中病逝。
安静了一段日子的前朝再次闹腾了起来,这一回大臣们不但奏请陛下迎娶皇后,还奏请陛下大开宫门纳妃。
丁家和武家分外的安静,他们好好的两个女儿入宫,都被陛下送出宫来了,谁知陛下怎么想的?
如花似玉的两个女儿入宫没有碰一下,难道陛下心里还惦念着赵妃?还是说陛下那方面有些不行?
丁家和武家觉得前者不大可能,那就是后者了。
一时间两家也不怪陛下了,都觉得陛下可怜,好好的皇帝竟然不举了,不过这话他们不能说,要是说了还有机会往上爬吗?
所以他们还是不要多说什么了。
大殿上首,裴云景沉下脸望着下首的大臣:“你们这是打算都把自家的女儿塞进朕的后宫?”
殿下瞬间安静,虽然不少人家确实有这样的打算,但是吧不能说啊。
上首裴云景直接冷着脸出声:“朕就算要娶皇后,也不会从朝中要员中选,朕不想外戚干权。”
一句话唬得殿下朝臣一个字不敢说,他们但凡说什么,陛下就能指着他们鼻子说他们图谋不轨,这罪名谁敢担。
早朝散了后,不少人围到丞相和大学士身边询问。
“陛下是什么意思?不娶皇后?还是说皇后不会从朝中大员要挑选?”
“难道陛下心中已有皇后人选了?那人选还有可能是外放官员之女?”
“谁?哪家抢了先啊,看我不打死他。”
各种各样的猜测,不过大家愣是猜不出皇后人选。
宫里,裴云景下了早朝后,便去找凤玥。
凤玥有些烦,陛下老是过来找她。
她已经很努力的表现自己的骄纵任性了,不是在训斥小公主和小皇子的路上,就是在骂宫女太监的路上。
每次她都让裴云景给看到了,可裴云景愣是没啥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