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遥闻言,侧过身体朝着郑玉芳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我也没有任何亲人,我家只有我自己。”
郑玉芳自然早就知道这些,她昨天回去就让人去把江清遥的资料查了个底朝天,现在说这些不过是为了让她难堪,并且让陆有辉对江清遥印象分变低而已。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要早知道江小姐是个孤儿,也不会问这些了。”
张玉芳露出抱歉的微笑,道歉的恰到好处,倒是让江清遥没法指责她的不是。
江清遥自然知道她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也弯起嘴角继续保持得体的微笑:“没关系的伯母,这要怪我没提前告诉你,不然也不会有这些尴尬了。”
她眼神一转,又转头去看坐在主位的陆有辉:“不过我师傅对我极好,像是父亲一般,我母亲去世后便是他在照顾我,师傅也认识伯父,之前您的建筑公司开业的时候他来给您写过字,师傅说那幅字现在还挂在伯父的办公室呢。”
“哦?”
陆有辉听到这句,倒是来了兴趣,抬头朝着江清遥看去:“上官瑾他老人家,是你师傅?”
“正是恩师。”
江清遥点了点头,弯起嘴角对着陆有辉露出了乖巧的微笑:“我十三岁拜的师,是师傅的关门弟子。”
“据我所知,章云棠才是上官瑾老师最小的弟子吧?”
郑玉芳接过话头,朝着江清遥微笑道:“那天酒会跟你传绯闻,说你是他的未婚妻的章云棠,不是比你小吗?”
“妈您糊涂啊!”
陆雁行突然抬起头朝着郑玉芳看去,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警告:“可不是什么绯闻,那是章云棠自己乱说的,跟清遥可没关系。”
“那小子觊觎师姐,设个圈套给清遥钻,我好不容易压下舆论撤了新闻,妈您可不能再火上浇油,坏了清遥的名声!”
江清遥顺着陆雁行的话点了点头,诚恳的看着陆有辉:“章云棠确实是我师弟,可这是按照年龄来分的,按照拜师时间来算,我比他迟一个月,所以我才是最后进门那个。”
“上官瑾的关门弟子,不简单啊。”
陆有辉点了点头,一直沉着的脸色缓和了些:“之前多少有钱人家的小孩想要拜入他门下,他怎么也不点头,你是怎么得了他老人家青眼的?”
江清遥有些羞涩的笑了:“伯父谬赞了,是我运气好吧。”
“从小我妈就在教我写字,虽然她并非什么名家,写的也是硬笔,但也算是字迹工整,她走了以后的那一年,我想拜恩师为师,便利用闲暇时间,买了字帖在家里练了一年的欧楷。”
江清遥笑着又道:“我每天都去老师的画室,天天求天天磨,他老人家心善,终究还是答应了。”
陆有辉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金诚所至,金石为开,也算努力和运气兼备吧。”
饭桌上的空气在江清遥和陆有辉的一问一答中变得缓和起来,郑玉芳的脸色暗了下去,盯着江清遥的眼神也有了些薄怒。
她准备的那么充分,原本以为能让江清遥下不来台,谁知道这个狐媚子居然巧言令色,跟陆有辉聊的甚为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