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探讨你个大头鬼!”
江清遥砰的一下关上了门,白眼就快翻到天上。
叶澹宸这霍霍人的本领,那可比她强多了。
她最多就是说点欠揍的话让人哭笑不得,这家伙是各方面都欠,让人有种想把他按在地上打的冲动。
江清遥一边腹诽着一边朝卧室走去。
她进到卧室拿了毛巾想要洗澡,却不小心瞥见了自己整理东西时候放在卧室飘窗上的锦盒。
那是叶澹宸那天拍卖会的时候给她的,后来出了一系列事情,她一直忘记了打开看。
江清遥把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幅卷起来的画。
她把画拿到床上铺开,仔细瞧着,有些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面前是一幅三尺的花鸟画,画的是一根竹子,竹子旁斜出去的竹枝上立着一只鸟。
整幅画留白很多,构图却十分精巧。
江清遥走进细看,发现竹叶上的用墨技巧十分高级,浓淡掌握的恰到好处。
画上的鸟儿也极其传神,几根红色的爪子骨节分明,抓着竹枝的神态惟妙惟肖。
国画这东西,简即是繁。
尤其是花鸟画,越是寥寥几笔,越是能看出功底。
叶澹宸这幅画仿的是赵少昂的画意,用笔老辣,墨色灵动,虽是模仿,但画里行间已经隐隐有了自己的风格。
江清遥看着床上的画,觉得这人实在是不简单。
鸟儿整个姿势是朝着天上看的,眼神里的一点亮白极为传神,神色骄傲且自负。
跟叶澹宸很像,江清遥边看着画,边思考着叶澹宸这个人。
别看他整天一副懒懒散散与世无争的样子,心里的野心在这幅画里却是昭然若揭。
那他送自己这幅画的用意也表达的很明白了。
江清遥想起晚上陆雁行跟她说过的话,坐在床上沉思起来。
“这样向我表达他的野心,也不知道是警告还是拉拢……”
良久江清遥才从床上起来,收了画拿着毛巾去卧室洗澡。
这一夜她睡的不太安稳,一是实在很想陆雁行,二来她思考了下开培训学校的计划,感觉要做的事情很多,多少有些压力。
所以早上哪怕她已经被闹钟吵醒,江清遥也没从床上爬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江清遥刚关了手机的闹钟,还想再眯十分钟,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
她在床上迷糊着滚了好几圈,那敲门声就是不停。
江清遥从床上坐起来,哀嚎了一声,这才批了个长罩衫,跌跌撞撞的去客厅开了门。
“该练字了。”
叶澹宸站在门口,朝着睡眼迷蒙的江清遥微微一笑。
江清遥盯着他的脸,咬牙切齿的开了口:“你爱早起练字是你的事,干嘛非得叫我?”
“师傅说,我们要多互相切磋。”
“我谢谢你,切磋也不用大清早吧?”
江清遥恨恨的看了他一眼,迅速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