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绯微挑眉毛,这男人倒没有让人失望。
而魏萱一句“你怎知道”几乎要脱口而出,可傅宴口气不容置疑,脸上威严之姿也令她不敢反驳。
“王爷发现了什么吗?”她在袖中用力绞着帕子,一脸温顺问道。
“她方才翻动尸体脖颈,你没有看见什么吗?”傅宴冷然看着她,不知道她是真的蠢还是故意视而不见。
魏萱怔了怔,她本就嫌弃那尸体恶心,哪里会仔细去看,现下傅宴这么一问,又只好忍着恶心多看两眼,却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我猜你就是抱着尸体看也看不出什么,”魏明绯嘲弄地看着她。
魏萱虽在魏家长大,但是魏伯山对其不忍苛求,而且她天资有限人又懒惫,心思多花在算计上,因此对医理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当着众家丁的面被他二人这般嘲讽,魏萱气得脸颊隐隐抽动,若不是傅宴在此,她定然要好好整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明绯!”魏伯山一向护着魏萱,此次也不例外,“长幼有序,你怎么与你姑姑说话的!”
魏明绯这两日已看惯他嘴脸,只冷笑一声,“王爷要靠她,她答不出来,祖父怪我做什么,
你倒是怪王爷去啊!”
“你!”魏伯山余光瞟过傅宴,生生收敛。
傅宴不愿再看这无趣宅斗,不耐烦开口,“凶手先将人掐死,尸体脖颈处的掌印便是证据,而那掌印分明是壮年男子大小。”
魏明绯配合地将尸体脖颈处的掌印暴露出来,围观众人中又是一阵骚动。
“这也太恐怖了!宅子里竟然有这么凶狠的人!”
“以后咱们可怎么敢在院子里走动”
“我还是让我娘把我领回去吧”
众人焦虑不安,有几个胆小的甚至已经想要离开魏家,魏伯山看在眼中急在心里,这些人若只是走也罢了,万一出去瞎说怎么是好?
他怨怼的目光落在魏明绯身上,也顾不得傅宴的面子,阴沉沉地开口训斥道,“还不都是你整日惹是生非,谁知又惹了什么冤家,害得咱们宅子不得安宁!”
魏明绯不怒反笑,“我这几日都不在家中,祖父也能把这锅扣在我身上,以后我若是嫁人了,祖父可怎么甩锅啊?”
“你还有脸说嫁人!”魏伯山不甘被她顶嘴,“你看看你那婚事弄成什么不堪的样子!”
话音刚落,傅宴已朝他投去凌
厉目光,“不堪?嫁与我,是降了她的身价么?”
“不不不,王爷不要误会,老朽不是这个意思”魏伯山连连摆手,面上极是尴尬。
魏明绯却在一旁乐不可支,她发现,这狗男人虽然傲娇腹黑,却也十分护短,他可以肆意欺侮自己,却容不得别人多嘴。
“此事涉及人命,必须报官不能私了,”傅宴冷声令道,“我还有事,便不在此久耽了。”
说罢,傅宴准备离开,临走时又深看魏明绯一眼。
这女人倒还有些真材实料。
待他走后,魏明绯也懒得在此多说,正好小敏过来说母亲醒了,她也顾不得找二婶的麻烦,匆匆赶回自己院中。
一进屋,便看见李氏虚弱地靠在床头,虽然脸色还有些许苍白,但眼神已经不似之前那边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