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萱严重妒火简直要将傅宁禹烧着了!
与魏明绯尚有婚约时,这男人嫌她木讷寡言,偷着与自己春风一度之后便更加不愿娶她,如今与自己成了亲,却又觉得她新鲜?
“你可真够贱的。”魏萱咬牙低声恨恨骂道。
傅宁禹如梦初醒,皱眉道,“你胡说什么,我又怎么了?没得自己折了脸面便拿我出气。”
魏萱更加气苦,绞着帕子忍气半晌,阴恻恻开口,“你以为只是折了我的面子?等着吧,将来这镇南王府还不知被她掀起什么波澜。”
傅宁禹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话,看向魏明绯的目光也越发玩味。
这女人当真出乎她的意料,早知她这般灵动爽辣,自己真不该悔了那门亲事。
奉完茶后,喜婆将魏明绯先送入洞房,而傅宴则留在厅中招呼宾客。
傅宴在朝中知交不多,因此厅中坐的多是傅英同僚故交,而傅宴军中部下只在西侧小小一隅,他随父亲走完东侧之后,便回西侧桌中坐下,与部下把酒甚欢。
“今日郡王大婚,咱们也不必管什么军中禁令、上下有序,非得将郡王灌个一醉方休不可!”其中一名军官朗声道。
众人都欢呼附和,傅宴只是微微
一笑并不介怀。
“你这话说的也忒大,”另一人笑道,“好像你能灌得醉郡王似的!”
“我一人灌不醉,你们都是吃干饭的么!”
“你忘了咱们在西北那时候吗,郡王与雍南王座下十八人喝酒,那可是一等一的好酒量,最后谁赢了?”
众人说起往事,纷纷交流起来,气氛一时甚是热烈融洽。
外人都说傅宴孤傲清冷,只有这些军中将士知道,他治军极严却又爱兵如子,一腔正气令三军无不叹服。
“小叔此处可真是热闹啊!”
一片爽朗笑声中忽响想起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众人顿住了话头,一时冷清下来。
傅宴懒懒抬眸,见傅宁禹把玩着酒杯,看似谦卑却又有些阴鸷地站在众部之间,一身绯色锦衣甚是格格不入。
“侄儿本以为这婚事会令小叔尴尬,却没想到小叔竟与众位这般兴致盎然,”傅宁禹皮笑肉不笑看着他。
人人都觉得傅宴圣眷正浓,不敢得罪,他偏不怕。
他父亲是正儿八经的镇南王世子,待祖父百年之后便可世袭爵位,而父亲百年之后,自己自然就是那爵位的继承人。
就算他傅宴如今再得圣宠那又怎样,这镇南王府的一
切,都是他傅宁禹的!
众人嫌他不阴不阳,都冷眼看着他不想搭话。
傅宁禹自己斟了酒,朝傅宴玩味道,“来,我敬小叔一杯,祝小叔与明绯、哦不,小婶白头偕老。”
众人见他半醉不醉,却又借酒装疯,心中既厌恶又不忿,但是碍于傅宴与镇南王的面子,又不好出言驳斥。
傅宁禹一饮而尽,傅宴却纹丝未动。
他凤眸微眯,半晌,似笑非笑开口,“我这侄儿与我同年,自幼便在府中同读共学,期间也有不少趣事。”
“我记得有一回,父亲带回一样玩意儿甚是有趣,精致木匣中装着一个纯金弓弩,此物只得一件,但我们二人都十分喜欢。”
“祖父不愿偏心,便让我俩抓阄,你们猜,谁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