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不想告诉赵契亭,看他方才的目光,简直与那日喜堂上看见魏明绯的傅宁禹无异,都是那般热切贪恋!
魏萱眼中一丝妒意闪过,自己明明比魏明绯好了百倍,这些男人为何都被她所吸引?
想到昨日魏明绯不让傅宁禹探视一事,她深深觉得魏明绯绝不只是替傅宴疗伤这么简单,傅宴也不可能如他们所说那般没有大碍。
傅宁禹曾说傅宴与太子不睦,赵契亭又怎会是真心前来探视?
既然如此,自己何不借着魏明绯不在院中,让赵契亭好好瞧瞧傅宴?
“太子殿下,
臣妇方才听下人说,荣恩郡王一会便要出门,殿下不要扑了空才好。”魏萱看似无意地提道。
果然,赵契亭眼神骤然收敛,“走吧。”
三人走到院子前,只见院门闭着,魏萱眼中阴鸷一瞬,转身佯装疑惑,“这院门平日都是不关的,今日怎么关得这般严实?”
赵契亭微微眯眸,示意傅宁禹上前叫门。
傅宁禹拍了一阵,门忽然开了。
魏明绯一张冷脸赫然出现在门边。
她怎么在院里?
魏萱心头一跳,方才不是见她朝院子偏门走了吗?
“一大早地,你们俩又想做什么?”魏明绯笑得很是讥诮,“今日又带了哪位太医过来给王爷看诊?”
今日她本想出门取些药材,谁知走到连廊处,远远便看见傅宁禹二人往自己院中走去,担心傅宴体弱无法应付,于是匆匆赶回了院中。
“魏明绯,你胡说什么,还不快开门。”傅宁禹慌忙制止,生怕她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惹怒赵契亭。
魏萱去暗自高兴,故意温声劝道,“明绯啊,今日有贵客过来探望王爷,你快开开门吧。”
“我贵你个大头鬼!”魏明绯只开了一点门缝,并未
瞧见外头还有一个人,当下冷笑道,“你俩今日是把皇帝请来了不成?”
门外忽然一声轻笑。
魏明绯听见笑声,这才知道门外还有别人,骤然将门打开,只见赵契亭站在一旁,嘴角边的笑意还来不及收回。
二人四目相接,赵契亭只觉得眼前一道光芒闪过,女子明眸皓齿,一张莹白小脸如雪娇嫩,眼中的促狭当真俏皮可爱。
方才她说的那些话,令好久没有开怀的他舒心一笑,身边的女子多半敬畏自己,还没有人在他面前开过这般活泼的玩笑。
看着她一身明黄衣裙,赵契亭想起那日在土地庙旁高楼之上看见的女子,果然是她。
魏明绯也稍稍偏头看着他,觉得他甚是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明绯,”魏萱出言打断二人,“你怎么这般无理看着太子殿下,还不快快行礼?”
魏明绯一惊,此人竟然是当今太子?!
可原主的记忆中根本找不到关于此人的记忆,想来二人不曾见过,那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他眼熟,难道自己与他见过?
“太子殿下有礼,”魏明绯行了礼,“臣妇有眼不识殿下千金之身,还望殿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