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郑老大慌忙起身,将魏明绯一把拉起,“姑娘快跟我走!这护卫军是来驱赶咱们的!”
魏明绯知道护卫军因为维护京中安定,一向对这些花子不会手软,郑老大或许怕她受了牵连。
但眼下这里还有一个病人,自己若是一走了之,他们伤害这病人可如何是好?
“我走了他怎么办?”魏明绯挣脱他的手,“你快走,我并非此处中人,他们不会为难我。”
郑老大稍一寻思,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叮嘱她一番便带着众人四下逃散。
片刻,一队护卫军冲进巷子,打砸之声不绝于耳,有那年迈之人跑不脱的,竟也被他们狠狠鞭打,土地庙外登时一片悲惨呼号。
魏明绯袖中拳头攥紧,这些花子已经躲到偏僻城郊的破庙中,这些人何至于对他们赶尽杀绝?
几个护卫军冲进屋中,见到魏明绯一身锦衣,均是十分惊讶。
“你是何人,在此处做什么?!”为首的护卫凶神恶煞质问道。
“我是大夫,在此出诊。”魏明绯冷然看着他。
“大夫?”那护卫忽然讽刺大笑,带着周围几个护卫也嗤笑起来。
“你当我们是傻子不成,哪个大夫会给
这群死穷花子瞧病?”那护卫目光忽地十分轻浮,“我看你是姓郑的新找的姘头吧!给我带回去,我要好好审问审问!”
几个护卫立刻上前,魏明绯眼中陡地一寒,手指已经摸到袖袋中的紫烟罗药粉。
“住手!”门外响起一声沉喝。
魏明绯手上稍顿,抬眸望去,竟是赵契亭!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又是什么东西!”护卫显然不识得他,张狂骂道,“跟你军爷大呼小叫什么?!”
魏明绯勾勾唇角,准备看出好戏。
“好大的威风,”赵契亭睨了他一眼,“贺云德便是这样管教下属的?”
贺云德是京城护卫军统领,那侍卫听他竟敢直呼其名,非但没有察觉异样,反倒更加恼羞成怒,“你也配直呼我们统领的尊姓大名?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不然将你一并收监!”
“若我偏要管呢?”赵契亭凌然看着他。
“兄弟们,先给我收拾这个不知死活的!”
几个护卫一起上前将赵契亭围住,眼见便要施以拳脚。
忽然,一人背后受力,猛地栽倒在地,其余几人还未反应过来,也挨个都挨了拳脚!
魏明绯只见一个黑衣劲装暗卫手法
利落,不出片刻便料理了这几个护卫军。
“你们是什么人,有种不要偷袭”
砰!
又是狠狠一拳落在那护卫脸上!
几颗带血的牙齿落地。
其余护卫再也不敢多言,都十分惊恐地看着劲装暗卫。
门外数十名护卫军将破屋团团围住,暗卫走到屋前,掏出自己腰间令牌,“瞎了你们的狗眼!”
前头的护卫军只看了一眼,便如同掉了魂一般,哆哆嗦嗦跪了下来。
“小人瞎了眼,冲撞了贵人!求贵人高抬贵手,饶过我等!”
魏明绯虽然没有看清那令牌,想来必定是宫中才有之物,如此一来赵契亭既没有暴露身份,又威慑了这些护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