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用银针与别人不同,里头是纯银所制,外头却还包着一层乌金,这样的针只有手艺高超的铁匠才能做得出来。
车夫找了好几处,最终在东市最大的铁匠铺子前面停了车。
魏明绯在铁匠铺踱步转了转,里头大大小小的铁具应有尽有,打造的手艺看上去也算精致,想必打造那样一套银针
不在话下。
“伙计,给我做一套这样的针。”魏明绯指着柜前一套银针道。
店里的伙计悠哉悠哉过来,看了那针一眼,懒懒道,“这套针可要五十两银子。”
魏明绯点点头,“我可以再加二十两,但是你必须按我说的改一改。”
那伙计之前还有些懒散,一听还能价钱,顿时来了精神,连忙点头殷勤道,“没问题,小姐只管把要求说给小人听听。”
“外头一层,不要用银,而用南丘特产的乌金,”魏明绯扫了一眼店铺,“你们店中可有乌金?”
她所说的乌金,是南丘一地特有的稀有金属,许多精致暗器都要用到,却又十分难寻。
“有的,有的!”伙计眼珠骨碌一转,“可是,这银针若要包乌金,价钱恐怕就不是多二十两了。”
“要多少?”
伙计思忖片刻,伸出一只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道,“五十两!不讲价!”
“行,就按你所说,”魏明绯道,“但是明日辰时我必须拿到这套针。”
“不必等到明日!”伙计眼中闪着些许狂喜,“姑娘只要有现银,我现在就可以去里头取一套给您!”
魏明绯勾了
勾唇,从袖袋中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案上,那伙计看得眼睛都要直了,立刻笑嘻嘻将她让到一旁凳子上,给她上了茶水之后便去后堂取针。
片刻,伙计便捧着一个小盒子出来了。
“姑娘请过目,”伙计打开针盒,里头十几枚长短不一的针在盒子里散发着幽幽的暗金色光泽,“我敢打包票,在京中只有我家能做出这样精致的针来。”
魏明绯接过盒子,捏起一根针仔细看起来。
片刻,她抬起头,眼中带着嘲意朝伙计道,“你确定这针要一百两?”
“一百两已是便宜的,”伙计有些不屑,“若不是与姑娘投缘,这样的价钱我们是绝不肯卖的。”
“那你把银票还我,我去别家买去。”魏明绯朝他伸了伸手,起身便准备要走。
“姑娘是消遣人么?”那伙计沉着脸道。
“咱们究竟是谁在消遣人!”魏明绯见他神色不善,也寒着脸道,“我要的针是在外头包一层乌金,而不是你这种黑铜充数的次货!”
伙计被她说得目瞪口呆,端着那盒套针收起也不是,递上也不是,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