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清婉置办宅子一事,始终不敢告诉林氏,也幸亏没有告诉她,自己才能有个喘口气的地方。
想到清婉那体贴温柔的模样,魏成廷觉得稍稍安慰,自己现下已经败落成这样,她却依然不离不弃,自己真是委屈她了。
想到此处,魏成廷加快脚步,往城郊的外宅走去。
城郊外宅。
“什么,
还要银子赎身?”魏成廷瞪大了眼睛看着清婉。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在魏家被林氏追着要银子,现在好不容易躲到外宅,清婉竟然也问她要银子!
“魏郎,你是知道的,当初赎身只赎了我这个人出来,那张身契还在妈妈那里押着啊。”清婉哭得梨花带雨。
魏成廷抿唇不语。
当时自己与得月楼的妈妈谈妥,一共三百两银子便可把清婉带出去,但若要拿身契,还须再付三百两。
魏成廷当时觉得六百两着实有些吃不消,便干脆只付了三百两将她接出来,后来得月楼一直没有再找他们,此事便渐渐被他抛到脑后。
“昨日他们派人找到这里,说得月楼唱曲的姑娘不够,让我去凑数,可我已经跟了你,又怎么还能再去服侍别人?”清婉说得声泪俱下,令人十分怜惜。
“我的心肝啊,你先别哭了,看得我怪心疼的,”魏成廷不忍,伸手帮她拭了泪,将她搂在怀中,“此事你容我想想法子。”
“哪里还能容咱们想法子,”清婉挣扎着坐起身来,眼中一片惊恐之色,“他们让我今晚便要去得月楼,我我是万万不能去的!”
魏
成廷虽然不愿她再与别的男人有什么瓜葛,可就他眼下的状况,别说是三百两银子,就是三十两也凑不出来!
看着魏成廷的犹豫之色,清婉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我这个月葵水没来”清婉垂着眸,声音细不可闻。
魏成廷却好似惊雷入耳,只觉得浑身一震!
“你有了?”
清婉带着几分羞涩,几分怯怯,“刚过了几日,我也说不准,或许再等等看才能确定。”
魏成廷抓过她的手,细细号起脉来,眼中有些犹疑,现在这脉象显然不是喜脉,但她葵水之期刚过,不显脉象也是有可能的。
但他心中始终还是高兴,若是清婉能帮自己生下一男半子,那他便一脚蹬了家中那个黄脸婆,与清婉好好地过日子!
“你今晚不许去得月楼,他们若是再来纠缠,你就告诉他们,过几日我就去给你赎身!”魏成廷将她搂回怀中。
“可是,魏郎,你哪里来的银子,现在魏家这么窘迫,你又欠着那些外债。”温婉担忧问道。
“这些你就不必操心了,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总之不能再让你受苦!”魏成廷说的十分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