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绯心中厌恶至极,用力甩开他的手,提着药箱大步向外,谁知一出门便迎头碰上荣氏。
“怎么,见我过来,便要走了?”荣氏拦住她去路,脸上带着些嫉妒与猜忌,“郡王不在家中,你便闲得无聊,偏要往这太子府跑?”
“那太子妃可要问问,是谁巴巴去镇南王妃求着我来的。”魏明绯笑盈盈地看着她。
荣氏不知是赵契亭着人去接的魏明绯,而且也不相信他敢当着自己在府中便接魏明绯来此。
“你胡说!长宁怎么可能派人去接你?”
“太子妃可曾听过一个故事?”魏明绯饶有兴趣地笑道,“有一个女人双目失明,家中将她嫁了一个丑汉,所有人都知道男汉子奇丑无比,唯独她,整天担心不已。”
荣氏脸色渐渐难堪下来。
“她根本不知道,别人看见她丈夫都是避路而走,唯独她,将丈夫当宝贝一样仿着,生怕人家多看一眼。”
“你!”荣氏听罢气得脸色变了又变,魏明绯不过是仗着赵契亭对她的维护,便敢如此出言讥讽自己。
“不过一个故事而已,太子妃何必生气?”魏明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怎么比的上郡
王妃看得开,”荣氏鄙夷地笑了笑,“尤其是那爬床的本事,我若有那本事也不至于这般担忧。”
“我不过是爬了自己丈夫的床,这也没什么可说的吧?”魏明绯毫不在意,“最终人家也不过是说一句佳偶天成。”
荣氏一时语塞。
魏明绯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她与傅宴最终成亲,此事也没有什么好诟病的。
“倒是太子妃,在宫中如一个长舌妇一般被人耻笑了还不长心?”魏明绯笑了笑,“有这功夫,倒不如看好自己的丈夫,也省的整日操心不已。”
说罢,魏明绯不等她回嘴,便提着药箱往前厅走去。
身后传来荣氏隐隐的怒骂与哭喊,魏明绯扯了扯嘴角,径直出了太子府。
荣氏在赵契亭发了一场脾气,可赵契亭却丝毫不为所动,既不与她争执,也不搭理她的无理取闹,令荣氏更加气闷难解。
回到寝殿之中,荣氏伸手便将案上的东西拂了一地!
之前她是人人羡慕巴结的太子妃,大周将来的皇后,可自从这个魏明绯出现,自己好似被她的光芒掩盖不说,还受了她几番折辱!
“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荣氏抬手将依兰送上
的茶水打翻在地,“不过就是一个狐媚子!赵契亭还拿我与这样的货色相比,简直令人不齿!”
“小姐自然比她高贵百倍,”依兰温声劝道,“即知如此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这不正中那女人的下怀?”
荣氏默然不语,可心中的气结还是难以消除。
“她不过就是为了惹恼小姐,才好让太子殿下瞧着她贤良温柔,小姐若真的一直与太子殿下不和,那才是给她机会呢!”依兰借着劝解道。
荣氏脸色稍稍缓和。
依兰说的也不无道理,自从她怀疑赵契亭与人有染,便看谁都像是狐媚子,连赵契亭也说她从前并非如此。
“而且小姐手中,不是还攥着太子殿下想要的玉佩吗?”依兰低声道,“太子殿下何等身份,哪里缺这种女人,缺的正是小姐这种可以与之并肩天下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