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她明明对自己已经渐渐没了敌意,之前叮嘱自己小心魏萱时,言辞恳切不像是装出来的,现在怎地又生了疑心?
这其中必然有人挑拨。
可魏萱已经不在府里,还能有谁会对自己怀有那么大的恶意?
魏明绯思忖着被人推到程氏面前,只见程氏冷然在座上看着自己,一点之前的客气也没有。
“你方才去见了何人?”程氏冷冰冰地问道。
魏明绯眸光微转,立刻猜到是什么令程氏生疑。
因为心中坦荡,觉得赵契亭厢房中还有暗卫,所以她并不觉得应该避嫌什么,所以方才进出酒楼并未留意周围。
现在想来,一定是有人看见自己进了赵契亭
的厢房,然后在程氏面前挑拨一番。
“太子殿下召见,我去了迎客楼,见了太子殿下。”魏明绯目光坦荡,并没有什么遮掩。
“太子殿下为何不在府中召见?为何不同时召见你夫妇二人,单单只见你一人?”程氏连声逼问,态度十分咄咄逼人。
魏明绯向来遇强则强,有些不悦道,“那母亲去质问太子好了。”
程氏没想到她竟然还敢这样对自己说话,眼中凶光闪过,喝了一声,“跪下!”
“我没有犯错,为何要跪!”魏明绯昂然道,丝毫无畏地看着程氏。
“你与魏萱有何区别!”程氏捶着椅子道,“你们二人果然都是一丘之貉,为了名利可以不要脸面!”
原来她是这样想的!
魏明绯微微眯眸,或许魏萱一事确实令她不敢不防,但又怎能无凭无据就将这样的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
“母亲说话可以凭据?”魏明绯冷笑,“若是没有凭据,只是单单以辈分压人,那我自然无话可说,咱们等到傅宴回来,当着他的面说个清楚明白!”
程氏见她搬出傅宴做挡箭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你要凭证,刘嬷嬷,
你告诉她你看见了什么!”
话音刚落,刘嬷嬷满脸鄙夷看着魏明绯道,“老奴到了迎客楼,亲眼看见郡王妃进了太子殿下的厢房,在里头呆了好一会才出来,其间并未有他人进入。”
魏明绯暗暗生疑,好端端的,刘嬷嬷为什么会一路跟踪自己?
“我也不怕告诉你,你前脚刚走,赵云若便派人过来,说亲眼看见你与太子殿下相会,我之前还不信,让刘嬷嬷前去一看,竟然真的看见你进出他的厢房!”
原来是赵云若!
魏明绯嘴角浮起一抹冷冷的嘲讽之意,“先前不是母亲提醒我要提防赵云若吗,现下怎地自己对她这般深信不疑,连这样的鬼话也会相信?”
“一开始我也并不信她,但刘嬷嬷总是亲眼所见吧,你又该如何解释?”程氏逼问道,“就算你二人没有苟且,但你偷偷与他见面就已经十分可疑,你们到底有何勾结!”
魏明绯抿唇不语,此时若是说出自己替赵契亭诊治一事,只怕程氏更加生意,届时自己必然更难解释。
可是若不言明,自己与他在酒楼相会便成了“事实”,魏明绯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拖到傅宴回府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