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言不语就是,”赵贵妃还想再挣扎一番,朝魏明绯和气笑道,“还请郡王妃体谅臣妾的担忧。”
魏明绯因着赵云若的事,对她本身也没有什么好感,当即淡淡道,“赵贵妃还是问过太子殿下吧。”
赵贵妃张了张嘴,始终没有问出口,值得不甘心地跟着沈皇后,极不情愿地出了宴厅。
魏明绯看了看叶神医的医箱,里面也算齐全,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自己需要的东西,于是她转身吩咐起赵契亭来。
“我还要白酒一坛,纱布若干,以及一些止血的药粉,太子殿下看着准备吧。”
赵契亭立刻着人去办,她又朝傅宴道,“你可要再叮嘱招远几句?”
傅宴会意,此事就是她不提,自己也准备去找招远,即便魏明绯说有十足把握,但他还是有些担心,待会若有什么状况,他也一定要保魏明绯周全!
魏明绯眼见他二人出了殿外,叶神医正在给元庆帝做准备,她快步悄悄走到一旁角落,偷偷在系统取了手术刀,以及一些止血的药物,一并藏在自己腰袋中。
等她回到元庆帝身边时,叶神医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当,魏明绯取出手术刀,又用白酒在元庆
帝胸前擦过。
“这”叶神医看着手术刀,觉得从未见过,甚是稀奇,但又怕影响她放血,于是只好忍住没问。
魏明绯手起刀落,在元庆帝胸前扎了一个小口,片刻,一线黑血便顺着小口汩汩流出。
赵契亭看得惊了!
方才刀扎下去的瞬间,他的身子都不由得一抖,可眼前这女子竟然沉稳如常,一丁点的犹豫都没有,利落至极!
这女子不简单!
就在他仰慕之际,忽然觉得眼前一片黑影遮住。
赵契亭不悦抬眸,傅宴不知何时,竟然冷脸挡在他面前,似乎不愿魏明绯被他多看一眼。
魏明绯在刀口周围施了针,一面施针,一面向叶神医解释每个针位,叶神医一一受教,不知不觉竟然满额大汗。
黑血渐流渐少,魏明绯将针系数拔掉,用白酒清理了创口,然后包扎妥当。
趁着众人不注意,她偷偷给元庆帝注射了抗毒的药物,一切都收拾停当之后,她忽然发现叶神医竟然在发抖。
“你怎地了?”魏明绯好奇问道。
“我?”叶神医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完全湿透。
方才魏明绯施针的时候,一面施针一面解释,他简
直佩服地五体投地,换作是他,光施针一样便已经慌了。
他也算见过些风浪的人,但是对着元庆帝,他也绝无可能像魏明绯这般镇定自若!
“叶某着实佩服!”叶神医朝她躬身道。
“上回我捉弄了你,这回将针法一并教给你,你可不要再记仇了。”魏明绯黠然笑道。
叶神医哑然失笑。
魏明绯擦过手,转身去找傅宴,却见他眼神甚是不同,温和中带着几分爱慕,令她有些不好意思。
“辛苦了,”傅宴拉她在一旁坐下,“这一次,比我之前最艰难的一战还令人胆战心惊。”
“哪有这般夸张,”魏明绯笑道,“你不懂医术罢了,其实只是一个很小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