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绯不由得大惊!
她还来不及行礼,转过头去难以置信地看着蒋公公,只见他一脸惊慌,根本好似方才带自己来的不是他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元庆帝皱眉看着二人。
魏明绯回过神,赶忙跪下行礼,抢在蒋公公开口之前说道,“臣妇拜见圣上,方才蒋公公说圣上不适,急急忙忙将臣妇带到此处,然后便让臣妇在此候着。”
“圣上明察,郡王妃说的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蒋公公辩解道,“老奴明明送圣上去的御花园,根本没有去找过郡王妃,方才回来交待午膳之事,便看见王妃擅闯寝殿!”
魏明绯脑中转得飞快,立刻便要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理清楚。
自己多半是着了蒋公公的道,知不知带,他究竟是受何人指使,竟然敢不惜落罪也要污蔑重臣之妻。
而自己眼下确实实在寝殿之内,按照规矩,不传自入也是犯了大罪,纵使方才洒扫的宫女看见了自己,可碍于蒋公公的势力,她怎么可能给自己作证?
“荣恩郡王妃,可有此事?”元庆帝竟然朝魏明绯问道。
魏明绯眼中眸光一闪,只怕此事也不至于那般凶险,元
庆帝若是想定罪,大概就不会这般询问自己。
“回圣上,臣妇半句假话都不敢,若有虚言甘愿受罚,”魏明绯十分镇定,话说得铿锵有力,“敢问蒋公公,猜测臣妇为何在此?”
“郡王妃私自来此,想必是替何人刺探什么,为了自己也未可知,我又不是郡王妃,怎么知道你究竟要做什么,但你不召自入确实我们亲眼所见!”
蒋公公一改方才的慌张神色,满脸鄙夷质疑,好似换了个人一般。
魏明绯知道,他大概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寝殿之内无人可以替自己作证,就算自己寝殿的人可以辩解,也不可能作为有力证供。
此时,元庆帝也微微眯眸看着魏明绯。
“圣上,臣妇斗胆问一句,”魏明绯不急不缓道,“若臣妇有心对圣上不利,昨日在宴厅之上,为何不趁着替圣上疗伤的机会下手,又何须今日冒此危险前来?”
魏明绯神色自若,丝毫看不出那种被撞破的惊慌,而且言语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元庆帝眼中已经没有方才的疑色。
就在此时,殿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你是否心存不轨暂且不问,但你无缘无故出现在圣上寝殿,这
就十分可疑!”
魏明绯眯眸,只见沈皇后气势汹汹地抬步入内。
瞬间她便明白了。
原来连蒋公公都是沈皇后的内线!这是她实在想不到的。
“圣上可有受什么伤害?”沈皇后行过礼匆忙上前关切问道。
“皇后多虑了,朕刚从芳芸殿回来,不过刚遇到荣恩郡王妃罢了。”元庆帝口气极是平淡。
沈皇后皱眉,又是芳芸殿!
他自己身上还带着伤,召赵贵妃过来也就罢了,竟然还要亲自去芳芸殿!
可即便万分恼怒,她还是压抑怒火,眼下更重要的是要趁着魏明绯不可辩解的时候,一举将她制服!
“圣上昨日万分凶险,现下任何可疑之人都不能放过!”沈皇后警惕地看着魏明绯,“现下有人已经摸到圣上的寝宫,臣妾实在不能安心!”
魏明绯心下冷笑,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连元庆帝都没有怀疑,她做戏倒做得这般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