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魏明绯的身上,赵贵妃神色一凛,也十分警惕地看着她。
“你有什么法子?若不能令人信服,一样还是要治你的重罪!”沈皇后厉声呵斥道。
“还是不要妄言为妙,”叶神医看这手中的香囊,低声说道,“这香囊看着委实不似有何不妥。”
魏明绯不急不缓走到傅宴身边,低声说了数句,傅宴立刻吩咐左右,片刻只见侍卫拿着一件血衣进了内殿。
众人疑惑的目光都主是在那件血衣上,沈皇后目光微动,已经看出那是元庆帝昨日吐血时穿的里衣。
魏明绯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沈皇后与赵贵妃,时时看着她二人神色有何异样。
“这是要装神弄鬼做什么?”沈皇后皱眉问道。
魏明绯不语,将血衣上带血的地方浸泡在清水之中,清水登时微微泛起铁锈色,然后她又将香囊浸泡在另一碗清水中。
等香囊浸泡片刻,她便将那碗水倒入装着血水的那碗水中,血水立刻变得乌黑!
众人大惊失色!
“这香囊真的有异!”叶神医失声道。
沈皇后的脸色立刻苍白起来,她一直以为魏明绯不过故弄玄虚罢了,但是她竟然真得将
证据摆在眼前,此刻沈皇后心中只觉得塌天一般。
毒害天家,这是什么样的重罪,沈皇后不会不知道,但却没有想到有一天这罪名可能会落在自己头上!
“皇后娘娘!你竟然对圣上下毒!”赵贵妃厉声喊道。
“我、我没有!”沈皇后惊慌后退,好像要远远离开那香囊一般。
“事实就在眼前,沈皇后毒害圣上,荣恩郡王怎地还不动手!”赵贵妃在一旁斥道,仿佛沈皇后已经坐实罪状,沦为阶下囚一般。
“臣知道该当如何,”傅宴峻色道,“来人,先将皇后娘娘送回宫中,圣上苏醒前暂且不得离开寝宫。”
沈皇后好似遭到当头棒喝,整个人瑟瑟发抖,自己竟然要被软禁起来!
御林军立刻入殿,要将沈皇后带回承坤宫,却听见殿外有人高声道,“谁敢这般妄为!”
众人回头,只见赵契亭阔步进了寝殿,径直在沈皇后身前站定,御林军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处置。
“傅宴!你好大的胆子,”赵契亭一改往日温文尔雅,厉声道,“不要以为父皇昏迷,你就可以趁机不轨!”
“太子殿下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傅宴似笑非笑看着他,“
香囊是在皇后娘娘身上找到的,难道太子殿下要袒护不成?”
“即便要处置也要由我父皇亲自处置,你凭什么将我母后软禁?”赵契亭半分不肯退让。
“太子殿下此话说的太过可笑,”赵贵妃在一旁冷笑道,“皇后犯法难道就不是与庶民同罪?真是如此,还要大理寺做什么?”
沈皇后心头更是一沉,此刻自己证据确凿,但傅宴不过将自己软禁宫中,可赵贵妃想得竟然是将自己关进大理寺!
“长宁,母后一身清白,不怕他们查明,”沈皇后正色道,“眼下你父皇的安危要紧,只要等你父皇苏醒,还怕不能还本宫一个清白不成?”
赵契亭眼中闪过一丝眸光,殿外的御林军为数不少,自己的侍卫想要与之抗衡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傅宴手中还有数万京城护卫军。
而沈皇后既然自己愿意回到寝殿,那么自然也是知道形势的,眼下唯一的出路便是尽快令元庆帝苏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