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绯显然也想到了什么,脸上陡地一片绯红,而傅宴眼中则是一片暧昧之色。
“难道是”傅宴将身子探近,面上的笑意有些邪肆。
“住嘴!”魏明绯尴尬挪开目光,“不许说!”
“为什么不许说?”傅宴伸手轻轻掐住她下巴,将她脸正了回来看着自己,“你也猜到了,对不对?”
魏明绯轻轻垂睫,她自然已经想到。
或许真的是因为同床的缘故,傅宴体内的毒素才得以化解。
之前药浴时,自己与他一同药浴便可以缓解毒素发作的痛苦,而且可以压制毒性,说明自己可能真的是治他毒症的“良药”也未可知?
一连几日,魏明绯都照着《云州密录》上的法子,给傅宴选了好几种调理的办法,也不要家丁帮忙,自己细细煎了汤药,每晚看着傅宴喝下。
“明日不喝了吧。”傅宴将汤药一饮而尽。
“怎么能不喝,”魏明绯嗔道,“难道还怕苦不成?”
“不是。”傅宴低着头。
“那是为何?”魏明绯歪着头,凑过去问道。
傅宴面色微微有些窘,伸手将她带到床上,嗓音低沉道,“别等我的病好了,
你又起不来床了。”
魏明绯僵了僵,这几天二人每天都缠绵不舍,她生怕傅宴身子没有大好,不敢太过放纵,可偏偏傅宴每天都如同孩童闹糖一般闹得不行。
原来他说不想再喝药是这个意思!
这狗男人身子早已大好,不但好了,似乎还补得有些过了!
“明天不许喝了”魏明绯微微眯眸,含混说道。
“唔,再说吧”
近日,朝中不知何人传出流言,元庆帝因着傅宴护驾有功,准备将京城禁卫军也交于傅宴直管。
这话传入赵契亭与沈皇后耳中,自然引起不小的波澜。
“你父皇是不是昏了头,东西两大营的军权还嫌不够,非要将所有兵权都交于他不成!”沈皇后既忧且怒。
“那有什么法子,我要出征,母后又不同意,整日守在京中不过管些盐税之类的小事,父皇自然当我不存在一般。”赵契亭脸色也不免有些阴沉。
“长宁啊,出征那可是以命博前程的,母后怎地舍得你受那样的苦!”沈皇后心疼地看着他,“你自小身子便羸弱”
“傅宴身子又好到哪去!”
赵契亭忽而怒起,“可镇南王不一样自小打磨,傅宴十岁便跟他一起戍边,父皇对他的信任便是这样一点点建立的!”
“长宁,”沈皇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这是在怪母后吗?”
赵契亭忽然又有些泄气,有些烦躁地拂袖起身,“母后歇息吧,儿臣先出宫了。”
说罢,他便冷着脸出了承坤宫。
一路上,赵契亭都想着傅宴即将远征一事,此番若是又建了功勋,回来之后元庆帝只会对他越来越信任,而自己想要夺回兵权就更加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