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听说西南战事告捷,父皇这次十分高兴。”
“三哥怎地知道,我倒还未听到这样的消息。”
“我今日也是恰巧在御书房,父皇正好收了边关的急报,说是荣恩郡王连连大胜,父皇连说了三个‘好’字。”
赵契亭心头一提!
李将军传回的消息,明明说傅宴每日无所事事,怎么现在突然捷报频传?!
正
在狐疑间,元庆帝到了殿中,众人行了礼便准备开席了。
赵契亭观察元庆帝神色,果然十分奕奕,看来捷报一时确是真的无疑,他心中不由得万分沉重。
“太子可曾听说西南的捷报?”元庆帝忽然问道。
赵契亭摇摇头,“还未听到。”
“不过你未听到也不奇怪,”元庆帝抚须道,“朕也是今日傍晚才收到的,这几仗傅宴都打得十分漂亮!”
赵契亭面上笑了笑,心中却十分不快。
“西南一片,划入大周只是迟早的事了,但是朕想早些拿下西南!”元庆帝眼中眸光一闪。
赵契亭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举杯道,“儿臣愿为父皇解忧,助父皇早日拿下西南!”
“好!”元庆帝爽朗一笑,“朕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赵契亭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越发不安地坐了下来。
元庆帝今日设宴,想必就是为了此事。
“你现在所管辖的南大营,还有部分兵力闲置,朕要你立刻命人领着这些将士前往西南驰援傅宴,一举大破西南!”元庆帝眼中精光闪烁。
这话好似一记炸雷在赵契亭响起!
原来他竟然想要将自己的兵力划给傅宴!
这怎么行!
自己手上本就没有多少兵力,若再将这些拱手让出去,傅宴届时根本不会归还,那么到时自己根本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启禀父皇,京中现在并没有多少兵力镇守,若是全部开往西南,若有人心怀不轨,京城便岌岌可危。”赵契亭试探地开口。
“此事朕心中自然有数,你就不必操心了,京中还有数万侍卫军,就算有什么风吹草动,南大营剩下的兵力也足够抵挡。”元庆帝的口气明显冷了下来。
赵契亭知道,今日这事或许已成定局,元庆帝根本是命令而不是商议。
连日来,他想着魏明绯的事情,已经焦头烂额,而且这几日没有服药,只觉得每日都燥乱不安,现下听到这个消息,一股怒火便在他心头,几乎就要喷薄而出!
可是座上坐着的毕竟是父皇,他还没有蠢到要葬送自己前程的地步,于是只能耐心隐忍,可是越隐忍,那股怒火好似烧得越旺!
“太子不会是有什么别的考虑吧?”元庆帝冷冷瞥了他一眼,“怎么朕调动自己的兵马,还要太子点头方可?”
众人一听这话,立刻吓得噤声,大殿之上一时间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