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也不知道,但是隐约也猜测了些,大概长宁进来心中烦躁,郡王妃又日日都冷着脸来诊病,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模样,想必”
“她若满面春风,谄媚诱惑,便好了?!”元庆帝立刻打断她道。
他脸色骤然阴郁,这妇人简直一派胡言,看来魏明绯方才说的都是实情,如此心思,怎么当得起太子妃一位,将来又如何辅助赵契亭治国齐家?
“她不过一个大夫,你才是太子妃,这喂药端药的功夫不应该由你来做?你那时站在一旁在做什么!”元庆帝又厉声责问道。
荣氏这才害怕起来,原来自己这番进御书房,便是来受斥责来了!
“儿臣、儿臣也没有懈怠,每天都尽心尽力照顾长宁,今日之事,儿臣实在不知道长宁是怎么了
”荣氏尽管害怕还是想为自己辩驳一番。
“荣家便是教你这么一问三不知吗!”元庆帝的口气愈发严厉,“你甚至比那寻常百姓人家的妻子还不如,今后还如何管制六宫!”
荣氏吓得连眼泪都不敢掉,生怕元庆帝再说出什么重话来,只能直直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若是再有下次,朕不会在召你过来,你便想想日后的去路吧。”
这句话,元庆帝倒是说得轻描淡写,但在荣氏听来却好似千斤重锤一般砸在心上!
日后的去路?
难道是要令赵契亭休弃自己,另立太子妃?!
“儿臣儿臣遵旨”荣氏战战兢兢地应声,又跌跌撞撞地退了出去。
元庆帝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沉光。
荣家一向与赵契亭联手,在京中不知做下多少事,之前西南不稳,为着朝中的制衡,她才对荣家睁只眼闭只眼。
现下西南大患已经平定,荣家若是再敢与赵契亭暗中勾结,他定然严惩不贷!
今日责问荣氏,也是为了敲山震虎,荣氏想必定然会将话带回荣家。
荣氏不但将话带回了
荣家,也把此事说与赵契亭听,赵契亭听罢立刻让人去查是谁将自己寝殿的情形告知元庆帝。
暗卫不费力气便问道,魏明绯曾出入御书房,荣氏听闻之后,恨得咬牙切齿。
“她竟然敢去御前告状!简直肆无忌惮!”荣氏朝赵契亭冷嘲道,“这便是你的人,总有一日,她不知会在御前说出什么来!”
她当真气得肺都要炸了,想了许久,她都以为是元庆帝在宫中的眼线所为,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魏明绯自己去御前告的状!
想到自己之前曾迫害她,万一她留有证据,也将此事一并说出,那该如何是好?看元庆帝今日的态度,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看来要尽快出宫,叮嘱魏萱一番才行。
“此事若不是你在中间作梗,根本不会传到父皇耳中,魏明绯隐忍这么久也不曾说出半个字,今日若不是你,她怎么会这般生气?”赵契亭冷眼看着她。
“你爱怎么说便怎么说罢,”荣氏冷笑一声,“但愿你做的那些烂事,能瞒得过她,瞒得过父皇!”
“若我的事瞒不住,荣家的便也瞒不住,你们又能好到哪里去?”赵契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