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与魏明绯来到围场,由小敏陪着魏明绯到营帐中,准备换上备好的骑射服,就在小敏去取衣裳的空档,荣氏进了营帐。
“怀着身孕,还要与人比试狩猎,你的心倒是真大,”荣氏似笑非笑看着她,“我若是你,就干脆求饶算了,不然到时候输了不知有多难看。”
“太子妃有空与我在这闲扯,倒不如去瞧瞧太子再做什么罢。”魏明绯坐在一旁气定神闲道。
荣氏脸色一变,此话正好戳中她的痛处。
昨夜她便听说,赵契亭对赛雅公主兴致甚浓,在宫宴上也对她多有维护,但是她又能如何?
赛雅公主毕竟与魏明绯不同,根本不是她能嫉妒或是算计的。
今日一早,赵契亭本来不让她一同来围场,但是她放心不下,以沈皇后相威逼,这才逼着赵契亭
带她一道来了猎场。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荣氏冷声道,看着魏明绯的眼神充满了恶毒之意,“别一不小心,孩子没了。”
魏明绯闻言,眼中杀意肆然,嘴角不由得微微抽动。
她这话说得十分阴冷,魏明绯怀孕之后,最听不得这样恶毒的话,当下便阴沉着脸道,“那也好过你,过了今日便不知明日还能不能做这太子妃!”
荣氏脸色几近崩溃,眼中凶光闪烁,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小敏的一声“小姐”。
她眯了眯眸,转身出了帐外。
赵契亭从前一日起便不敢怠慢,连夜便着人安排好围猎一事,甚至贴心地位赛雅公主准备了骑射服侍,早早便在围场等着南越使团的马车。
谁知赛雅公主并未坐车而来,而是与使团一道骑马入了围场,身上穿着的事南越国传统的骑射服。
“这些衣服,都是你们中州女子喜欢的花里胡哨,根本没有法子打猎!”赛雅对那套骑射服十分不屑一顾。
赵契亭吃了瘪,却又不敢回嘴,生怕惹得赛雅公主不悦,于是赔笑道,“不穿便不穿吧,还是公主身上这件利落些。”
“郡王妃呢?”赛雅公主朝左右问道,“让她早些出来,我们速战速决!”
“郡王妃好似还在更衣。”
赛雅皱了皱眉,中州的女子就是麻烦,不过一场狩猎,怎么好似出门看花一般,竟然还要打扮一番不成?
“她可别想逃走,我自己瞧瞧去!”赛雅说罢,趾高气扬地拿着马鞭,朝魏明绯的营帐而去。
到了魏明绯帐前,不等通传,赛雅便径直进了帐子,只见魏明绯站在帐中,对着衣服一动不动。
“怎么还未更衣?”赛雅上前,十分不悦,“磨磨蹭蹭地做什么?”
魏明绯没有看她,依然看着眼前的骑射服,心中想着方才荣氏忽然到来的事情。
小敏在一旁,焦急地几乎要哭了,颤声问道,“小姐,这可怎么办,咱们只待了这一套啊”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赛雅有些纳闷,抬步进了帐子,走到魏明绯身边低头一看,不由得也惊了惊,“这是怎么回事!”
桌上放着的,应该就是魏明绯的骑射服,然而此刻已经被剪得破烂不堪,一看便是被心怀不轨之人刻意为之!
“这是谁干的?”赛雅公主朝魏明绯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