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公主觉得我天资不错,便让我在南越宫中学了些功夫,本来以为可以保护公主周全,谁知竟然还是没能护住她。”小玲心有戚戚。
“之前的事便不要再想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才不会辜负赛雅的一番心意。”魏明绯温声劝慰道。
“确是如此,”小玲惆怅道,“现在细细想来,公主那日定然是已经存了死意,那天竟然让我出宫去南越驿馆取些东西,还交代我不必急着回宫。”
魏明绯微微沉吟,想来赛雅确实是想将小玲支出宫去,等到事发之后,小玲听见元庆帝处置南越宫人的风声,自然也不会再回宫送死。
可惜,这般有情有义的
女子,竟然落得那样的下场。
三日后,傅宴与魏明绯准备起程前往南疆,魏明绯让小玲跟在自己身边一道上了马车离开京城。
这一路比西南之行要轻松许多,越往南方,气候也越来越暖,魏明绯换了春装,只觉得身上轻快许多。
一路上傅宴悉心照料,沿途与她讲了许多有趣的典故,每到比较繁华的州城便停下歇息游玩,魏明绯只觉得好似出来春游了一番。
渐渐快到南疆时,魏明绯忽然觉得身上甚是疲惫,起初还不太在意,直至一日早晨忽然有些见红。
她这才警惕起来,自己诊过脉后,发现胎气有些不稳,不敢再掉以轻心,便让傅宴停下休息一日。
“前面便是梨木城,”副将探查之后回来禀报,“梨木城中物资丰富,较为繁华,驿馆也已经安排妥当,郡王与王妃可到城中驿馆休息。”
傅宴命人缓慢前行,走了小半日,才赶在日落前到达了梨木城。
“你在驿馆先好好休息,我去城中给你备些吃食用品,顺便瞧瞧梨木城的情形。”傅宴安顿好魏明绯后,便与招远出了驿馆。
此次出使南疆,傅宴并没有带太多人,因而
这一路都十分谨慎,每到一处,他便会亲自道城中探视,以备出现什么状况。
魏明绯在房中休憩,只觉得身子怎么样都不爽利。
“我扶王妃歇着吧,坐着多累。”小玲上前搀扶。
魏明绯叹了口气,也只好挪到床上靠着,准备睡一会儿,却觉得腰间好似要断了一般,一直疼个不止,翻身也十分艰难。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入睡时,却听见窗外一阵吵闹声,还不容易有的睡意忽然又烟消云散。
魏明绯有些着恼,只得撑着身子坐起来,朝小玲道,“你去瞧瞧,外面怎么这么吵?”
“是。”小玲立刻出了屋去。
魏明绯的窗子正好对着驿站的墙外,她站在窗边,眼见小玲绕到驿馆外头,与一个年轻女子吵了起来。
虽然听不清吵得什么,但见那年轻女子神色十分嚣张,她脚边跌坐着一个老妇,正在掩面哭泣。
小玲吵了一会儿,忽然被那女子推了一把,小玲似乎也不甘示弱,伸手便还了回去,那女子显然不肯吃亏,立刻叫来了几名男子。
魏明绯眸光微闪,这样下去小玲定然要吃亏,她内力刚刚恢复,怎么会是几个男子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