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利姆先是捉住了一个乌达尔逃窜出来的亲信,因为看见乌达尔气数已尽,卡利姆等人没有费什么力气便问出了乌达尔的藏身之处。
“大家都已经四下逃散了,也不知那里还有没有人。”亲信战战兢兢说道。
卡利姆马不停蹄带人赶往乌达尔的藏身之处,那里已经一片杂乱不堪,众人闯进屋去,一眼便看见了吊在房梁上自尽的乌达尔!
“可恶!”卡利姆紧紧握住腰刀,“我竟然没能亲手手刃这个畜生!”
“回宫吧,”傅宴道,“宫中现在群龙无首,你须得好好想想登基一事。”
卡利姆脸上闪过一瞬复杂的神色。
他也曾奢想过那万人之上的皇位,可是双亲一日之间骤然离世,曾经的手足也落得这般下场,他心中实在好受不起来,连登基一事也有些索然无味。
“此时你已经是南越的国君,若不振作起来,让百姓如
何倚靠!”傅宴厉声斥道。
卡利姆身形一震,喃喃道,“我明白”
众人策马赶回宫中,卡利姆将一众跟随乌达尔的叛军,连同之前宫中赴宴的贵族臣子全部处死,十分铁血决绝。
傅宴与魏明绯并未在宫中停留,当夜便回了自己的处所。
“咱们可以离开南越了,”傅宴沉声道,“明日一早,咱们便回大营,晌午之后便开拔回大周。”
魏明绯点点头,眸中也是微光闪过。
此处的事情已经了结,之后卡利姆如何处置,与他们已经没有关系,而且南越也并非太平之地,卡利姆登基之后,身份也自不同,还是及早抽身为妙。
翌日清晨。
傅宴与魏明绯回到大营,傅宴立刻与众将研究回京之事,商讨如何攻取京城。
“如今京城只有南大营的数万人,咱们北大营人马是他们的数倍,直接攻进城去便可!”赖云舒道。
傅宴默然不语。
“郡王担心什么,咱们难道还攻不进去不成?”赖云舒有些心急道。
“云舒,你急什么,”李明山劝道,“郡王觉得不妥,自然有所考虑。”
傅宴看了看帐外的将士,缓缓道,“他们定然会
以百姓相威胁,而且此时城中百姓还不辨黑白,若是被他们利用,受伤的还是城中的百姓。”
赖云舒与李明山对视一眼,都不再言语。
“此事咱们不能强取,只能智取。”傅宴沉声说道。
晌午过后,傅宴便率人开拔离开南越,临近边界时,卡利姆已经在边界等候,傅宴也并未觉得奇怪。
“为何走也不说一声!”卡利姆瞪着傅宴道,“你心中还在怪我对不对!”
傅宴微微勾唇,“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我都不是拖泥带水之人,何必做依依惜别之事?”
卡利姆抽出自己的腰刀,双手奉上,“这是我父皇留给我的腰刀,我今日赠与你,你与义妹的恩情,我永世不会忘记!”
傅宴沉吟片刻,双手接过腰刀,也解下自己的玉佩奉上。
二人沉默片刻,傅宴道,“此去山长水远,盼君保重!”
“你与明绯也是,带孩子出生,一定告知我一声!”卡利姆郑重说道,“若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只管着人传书过来!”
傅宴点点头,翻身上马,魏明绯一直在车中看着二人道别,并没有下车。
卡利姆目送大军渐行渐远,才调转马头往来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