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将尸体踢到一旁草丛中,脸色一直阴沉难看,魏明绯也默然不语,不知此时该说些什么。
这是她近几个月来,第一次见他这般冷酷,而且尸首也这般草草处置,魏明绯猜测,傅宴是否存心想要警告王魁。
“早些回去,这事我自会处置。”傅宴说罢,握了握魏明绯的手。
“你也当心。”魏明绯沉声道,见他神色仍是十分冷峻,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二人各自悄然离去,魏明绯回到自己的住处,院中仍是一片死寂,可是想着方才傅宴的神色,她实在难以入眠。
翌日清晨。
魏明绯辗转一夜,好不容易刚刚入眠,却被清晨的一阵吵闹吵醒,院子里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她只得迷迷糊糊起床,穿好衣裳出去。
“那死状,简直好像厉鬼索命!”
“天啊,到底是谁干的!”
“这下可有的查了!”
魏明绯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若无其事地靠上去,想听得更真切些,忽然院门一响,刘管家带着十数名护院匆匆而入。
“昨夜都在什么地方!”刘管家厉声问道,目光从每个人脸上瞧过。
“在院中睡觉。”
“在自己屋中。”
“在三少爷房中。”
各人都回答了,轮到魏明绯时,刘管家的目光倏地一厉,“你昨夜在哪里?”
魏明绯懵然道,“在自己房中啊。”
刘管家好似不大信任地看了她几眼,然后道,“你跟我出来。”
魏明绯心头忽然一沉,不知他缘何怀疑自己,但还是镇定地跟着他往外,就在此时,屋门处传来一个声音。
“带她走做什么?”
众人回头,只见王魁半敞着衣衫懒散站在门边,脸上是一贯的不耐烦。
“三少爷,您院中的罗二出事了。”刘管家快步上前,在王魁跟前低声道。
“他怎地了?”王魁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问道。
“死了,被人活活掐断了脖子,扔在厨房那里的水井边!”
“死了?”王魁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昨夜,这不,小的正在盘查院中的可疑之人,”刘管家目光落在魏明绯身上,“凡是新进府的,都要好好查查!”
“那你查别人去,不许带她走!”王魁皱眉道。
“这”刘管家有些为难。
魏明绯眼中闪过一丝眸光,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王魁这草包挡箭,或
许他还真的能庇护自己也说不定。
“你也不瞧瞧她这幅模样,像是能掐断人脖子的模样吗,别说罗二那样的汉子,就是只鸡鸭,也不一定敢杀吧?”王魁睨了刘管家一眼。
魏明绯听罢,微微蹙眉,浑然一副柔弱的模样,怯怯地站在院子中央,众人看罢,也觉得王魁这话说得有道理。
“我问你,”王魁朝魏明绯道,“你昨夜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