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整张脸黑沉黑沉的,风雨欲来。
楚离烟见萧修仪这个甩锅的本事,冷笑连连。此刻都被一起押到了常充媛的宫殿里。萧修仪跪着,她也被宫人按着,结结实实跪在了石砖上。
常充媛哭的是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而萧修仪也在哭泣着:“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还在那边不停的说今日请了楚家小姐入宫,怎知忽然会有这么一出。
皇帝怒斥住口,才让殿内安静了许多,只听到常充媛一人抽泣的声音。
楚离烟冷着一张脸,却也观察到了不对劲的部分。
那常充媛看似心痛如绞,实则在萧修仪被呵斥的时候,眉角微微上扬,端的是得意和自在呢。
一个刚刚痛失孩子的人,怎么可能露出这样的情绪来?
不对劲!
傻子也能知道一定有鬼,楚离烟直接起身,冲着常充媛就去了,掐着她的手腕诊断,接着,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大胆!”
“放肆!”
被她的操作吓了一跳,谁也不知道这楚家大小姐能这般的张狂肆意!皇帝都还在跟前呢,她就这样旁若无人!
当真是在嫌命太长了?
楚离烟知道自己不这样做,结局一定是个死,然而如今常充媛没有怀孕的情况是事实,那么再怎么着,这把刀也落不到自己头上了!
“请皇上恕罪!”楚离烟不卑不亢,掷地有声,“如果是臣女的罪,臣女自然不会不认!只是这位充媛娘娘,压根儿就没有身孕!
如若臣女没有诊断错的话,怕是这个月刚刚走了癸水吧,平日里也因为癸水总是腹痛,会用与郁金治疗,而有孕的妇人,又是万万用不得郁金的,属于活血类药物。
敢问充媛娘娘,这到底是该怎么一说!”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常充媛身边的嬷嬷严词厉色,“咱家娘娘有了小三月的身孕,难道还能作假不成?连太医都来请过几次脉,怎么容得你在这红口白牙!”
哼笑。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楚离烟既然敢指认,就敢再坐稳了这番言辞:“只不过是做出假孕的脉象而已,这有何难?我要是想做,让嬷嬷你此刻被诊断出有孕三月有余也是可以的。”
嬷嬷气得脸色都白了,跪在皇帝面前,请陛下惩罚这不知天高地厚的。
“皇上,若是臣女真的能够做
的出来,还请皇上一定不要被人蒙骗,一定要严查这件事的真相!”
皇帝黑着脸,倒是没有阻拦,在场也有好几个太医,让人把那嬷嬷扯过来,楚离烟暗暗取出针来入了几个穴道,人体穴道密切分布,更是几千年的继承和学问。
再让太医来诊治,一个个胡子都发抖了,跪地,
“回,回禀陛下,这嬷嬷先前的确是正常的脉象,但经由楚小姐施针后,果真,果真有了三月的胎像啊!”
萧修仪还跪着,楚离烟已经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旁。
如若不是情况有限,不是用针来,而是用草药,怕是这脉象会更像真的,难以分辨。
这事情太玄妙了,皇帝恼火,叫人去严加证实,原本被藏得好好的事情都被挖了出来,常充媛的癸水明明还有,怎么可能怀有身孕呢?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