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几个党派的人都达成了一致,就还是为怎么让秦睿渊答应而头痛。
本以为要费上一番功夫,说破口舌,没曾想,秦睿渊这次倒是答应得飞快,“本王可以答应。”
“七王爷,若是你能够暂且坐镇,可就太好了!”
这次的大旱,也都是秦睿渊在其中的功劳,各城的灾民不少,但却都是有吃有喝,不至于凄惨度日。
有米有粮,又在各地兴起挖井的善事,这三年势必是能支撑过去,不至于元气大伤。
等三年过后,减免赋税,东秦仍然是那个富硕安稳的国度,若不是有秦睿渊,压根就无法达到这般情况。
其余人只当秦睿渊是心怀天下,不知道的是,他是在故意戳人的心肺。
不答应,是朝臣们的遗憾,而答应了,对太后和贤太妃就都是一种挑衅。
不是都想要除去他这个危险的人物么,可他偏偏就不让任何人如意。
不但毫发无损,还要重回摄政王的荣耀。贤太妃气得在宫里大发脾气不说,太后心里也堵着,看着自家的仇人愈发的风光,恨得她巴不得和人一起同归于尽。
嬷嬷心焦,劝哄,“太后,我们还有的是时间,您千万不可冲动。如今东秦正是动荡的时候。”
她就算是想要动手,也得从大局上考虑。
若是真的没了秦睿渊,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太后终于还是冷静了下来,掌心都被精致的护甲抠破,泣血一般发誓,“哀家定然不会放过这秦睿渊!早晚要他付出害命的代价!”
就不信他能一直有这样的好运气,次次都能躲得开来。
太后没有去干涉摄政王的事情,但却安排秦睿渊去祠堂给先皇祈福,守灵一段时间,一脸憔悴忧伤的样子。
“哀家最近总是睡得不安稳,梦到你父皇,想来他走的也突然,哀家
老了,就由你来为他祈福吧。”
于情于理,秦睿渊都不该拒绝,而他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算计隆泰的死,就注定了和太后之间的不死不休。
太后逼人去了祠堂,自然不是要他去享福的,故意苛待。
知道祠堂夜里冰冷,也故意让人继续跪着,而当然不止是这一个手段,祠堂里点燃的香烛,早已被人更换,里面添加了无色无味的毒烟。
秦睿渊是防备的,但太后的手段阴险,难以想象到要明目张胆的在宫里要了人的命。
即便还没想到要怎么交代,但太后已然什么都顾不得了,隆泰本还可以活很多个年头,若不是秦睿渊……
秦睿渊跪坐在祠堂里的蒲团上,合着眼,冷淡从容,知道太后是故意对付,但依旧不放在心上,也就只是故意磋磨的手段罢了,可笑极了。
然而等他发现到浑身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僵硬的倒下,也终于注意到,该是香烛里藏得毒。
夜深人静,祠堂周围本就没有宫人伺候,怕搅扰了清净。
唯有一人发现了情况,皱眉,嗓音比常人略微尖细,安排手下信赖的人,“快去请七王妃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