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夏的这句话并没有多少人相信,只是一句她说“被掉包了”,不少人会觉得这只是她的借口,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
还有甚者对“白莲居士”的名声大振早有不满,这会儿听到她的话,纷纷嗤笑出声。
“你说被掉包了就是被掉包了?我为何要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那女子也不信,说话不留一丝情面。她现在的情绪稍微缓过来了一些,但也不过是在崩溃边缘。
“既然这样……”,顾倾夏也觉得还是亲自展示要有说服力一些。
她拿着那块碎胭脂,走到了楼梯口,几步上了楼梯,让自己高于众人,方便他们都能看到自己。
接着,她朝自己前面最近的一位妇女借了胭脂,她刚才有注意到这位妇女也拿了她今日才售卖的新品,两个包装一模一样。
那位妇女原本还在看戏,忽然被顾倾夏搭话,一时有些迷茫,顺着她的话就递出了自己手中的胭脂奁。
按理说,这胭脂是顾倾夏这两日才做出来的,而且又是在自家宅院里做得,不可能有人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样的胭脂奁。不过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碎掉的那块胭脂边
缘明显有没压实的粉末,整个粉也坑坑洼洼,像是匆忙被人扒开了原本的胭脂粉,然后塞上了个另外的胭脂粉上去。
这场预谋应该是早就策划好了的,不管今日她有没有新品售卖,她铺子里的胭脂都会被人替换,然后以此来指责她卖的胭脂有问题。
将那碎胭脂挖出涂抹在自己的左手手臂上,然后又将从妇女那借的新品胭脂涂到自己的右手手臂。
做着这一切的时候,顾倾夏特地放慢了动作,让所有人都能看清。然后她把双臂竖起,只见刚过了片刻,左手手臂开始传来轻微的刺痛感,涂了胭脂的那块地方明显有了红痕,再然后,红点点在左手手臂上冒起。
红疹出现的如此之快,可见里面过敏香料的分量不低。
而右手手臂处,则一点变化都没有。
底下的众人也都看到了这一情况,议论声顿起。
顾倾夏从头到尾都表现得颇为淡定:“我不会砸自己的招牌,我的医者身份也不允许我做出这种害人的事情。当然,这些都是我自己的说辞,你们要是不信,就看看这个。方才那位姑娘用的胭脂边缘粉末为压实,绝非我铺子
里的东西,使用之后确实会长出红疹,显然是有人趁着刚才场面混乱,掉包了我的胭脂,还试图将此嫁祸于我。”
在她说着这段话的时候,她还在暗中观察着底下所有人。
靠近铺子门口处的一位把头都包起来了的男人又朝门处移了两步,隔得太远,再加上他头上的布挡住了他的脸,顾倾夏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但是在这个时候会想着要跑的人……
“嫁祸于我之人,如今还在这铺子里!”
“哗——”,伴随着顾倾夏话音落下,在铺子里引起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