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妃,”
阿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平日里见人三分笑的模样换上的则是压抑的愁容。
“王爷正在休息,不如将吃食交给属下,等王爷起身属下便送进去。”
凌千茵的眼睛忍不住又往里面看了看,可一股劲风将房中的灯尽数熄灭,漆黑一片,再难看清。
“赫连城,他还好吧。”
阿恙接过调盘,将头低得不能再低。
“王爷无碍,只是有些疲累,请王妃放心。”
凌千茵心中一紧,转身离开,却在快到院门口时顿下脚步,回头看了眼虚掩的书房门。
“若是撑不住,可以来找我。”
院中再无动静,回答她的是愈发冰冷的雨声。
凌千茵气恼的转过头,决然离开。
刚刚她进门之时,已经看到帘账后一个躬着的身影,分外难受,且那桌上还放着一碗纹丝未动的汤药,单凭味道她便已经闻出,那些是高强度的止疼药。
虽没上前诊治,但凌千茵却明白那些汤药对他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狗男人,喜欢死撑是吧,疼死你个狗日的!
阿恙看着手中吃食,心中异常酸楚,王爷就是太要强,若能让王妃去医治,或许也不必如此痛苦。
“王爷
,王妃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滚!”
冷冽的声音带着极力的克制和隐忍让阿恙不敢再出声。
而房中的男子却是握紧拳头,浓眉紧皱,等着剧痛再一次从心口蔓延至全身。
只有等着阵痛消失的空档,他方才缓缓松开手,血肉模糊的掌心中正是凌千茵多次要回未果的那枚金簪。
笨丫头,他再不会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了!
凌千茵气呼呼的回到自己院子,身上都淋湿了。
青夜和茯苓见状,也不敢多问,连忙烧了热水帮她清洗。
本想着洗完热水澡后的自己能安稳的睡个觉,结果,躺在床上的凌千茵却是辗转反侧的睡不着,眼前不断浮现出那抹痛苦的身影,耳畔也不断回响着那声强忍着的闷哼。
脑海中不由发出一连串的问号。
赫连城平日里活蹦乱跳的会有什么隐疾?
他是知晓她的医术,为什么宁愿强忍着剧痛也不来找她?
还有,那家伙到底有没有被疼死?
天一亮,本就大睁着眼睛的凌千茵实在躺不住,索性直接起身。
“茯苓,多准备些早膳,我跟王爷一起用。”
他喵的反了他了,她就不信他一会儿还敢不让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