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茵看着手中的青玉,玉质一般,只是因为经常随身携带而光洁明亮,如此普通的玉牌这个刺客首领却当至宝带在身上,可见此物对他而言极为重要。
但见几个随从除此之外再找不到别的东西,凌千茵接着询问,“若是大内侍卫那应该在宫中有记录,可能找到此人名姓?”
阿河很有自信的说道:“大内侍卫一般都是从小培养选拔而出,进宫后再论资排辈题名,自天应帝在位时起,大内侍卫的长相和名姓属下全都知晓,除非他是当初接受大内侍卫挑选被淘汰的人员,或是还未来得及入册便执行任务亡故的。”
阿河的脑子虽不如阿恙他们灵光,但他对于人脸的记性极好,所以这种靠记忆的事情全都交给他的处理。
凌千茵灵眸微眯,看这刺客首领剑术高强,并不似那些惯用刀的大内侍卫们持剑时的分外别扭,但此人右手虎口处的老茧也颇为深厚,想来之前也练过不少时间的刀法磨出来的,只是后来又改用的剑。
随从们已经将刺客首领的衣服解开,身上大大小小遍布伤口,看来暗中也执行过不少任务,就算是最厉
害的大内侍卫也不过如此。
或是能发现此人的身份,想来那个一直在幕后捣鬼之人一定能很快水落石出的。
“那你可知那些大内侍卫所戴的随身佩玉是哪里出的?”
“是宫中的玉监局。”
阿河径直说道:“所有宫中之人所戴的佩玉皆出自那里,但是普通佩玉也只有大的统计量,宫中的主子大都喜欢玉帛之物,赏赐下人的也大都是玉饰,因为玉饰成分不一,外行人从外表根本看不出究竟,且会让下人们觉得主子赏赐的好物件,每年宫中各院去玉监局所领的佩玉也颇多,皇上和太后每到年节分发给各宫各院的玉饰总量也不在少数,至于各宫院的主子再分发给个人,怕是难以查起。”
有些宫院的主子想要用赏赐之玉换些银钱,偷偷让手下拿出宫去卖,或者是有些手脚不干净的手下们偷拿了玉饰出去……如此种种,实在是难以对验,况且这佩玉上面十分光洁也无特色就更难查验。
“若是好查的话许是早就查到了。”
凌千茵也能理解,赫连城身为摄政亲王,手握重权,对于宫中的情况也甚是清楚,既然那人能一路尾
随且准备的杀掉他们刚抓到的刺客首领,想来是熟悉赫连城的人。
“先回城王府。”
凌千茵将为首刺客身上的药瓶捡起,便上马跟阿河一起回府。
一路上并未停留过,因为凌千茵总感觉此事很不对劲,她跟赫连城一同从慕府出来,赫连城刚一进宫理事,刺客便来,想来是有人一直在暗中盯着她的行踪。
赫连城听闻阿河传的求救信号,立即抛下宫中和荣王府不顾,快马加鞭的往回赶,二人正好在城王府门口碰头。
看到正在下马的凌千茵,赫连城二话不说的径直上前一把将她揽在怀中。
熟悉的冷冽气息带着他“扑嗵扑嗵”的心跳声,让凌千茵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紧张。
许是感觉到自己将她抱的太紧,赫连城连忙又放松了些,但见依旧紧张的上下打量,沉声询问:“可有受伤?”
凌千茵心中一暖,从未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有如此深情的一面,连带着她的心也跟着漏跳了两拍。
阿河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王爷如此紧张一个人,想到阿恙他们曾经跟自己交代过的事情,连忙上前跪地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