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
血若林抱过莫离腰腹,双手搭上莫离负于腹前的纤纤玉手。下颚已形成习惯靠向莫离肩膀。
血若林笑意融洽,道:“七日后,就是我们重新大婚呢,我好激动,能与娘子厮守。”
她所想知晓的,她已全部知道,眼下看着那泛着无上光泽地暗红色婚服,莫离的内心好生纠结,好郁闷,原来换她与血若林成双的人是夜长萧与澈寒,以及噬冥,这让她如何再有心继续与他成婚?
莫离扳开血若林的手,侧身微微屈礼:“我先下去了。血祖好好休憩。”
说完这句,莫离动身走了一步,手臂就被一道大力拽住,血若林拽回莫离。压制住怒火,不解问出:“我不知道,我们到底怎么了?为何会一直吵,但你能不能莫这样?莫像个哑巴一样,什么都不说。莫离,我是你的夫君,我不是旁人,更不是别的男子,可为何你独独对我这么冷淡?我想要的,我所求的不过一个你…你为何却要弃我而去?”
莫离闻言一怔,心中却也痛苦不得,面上却仍倔强的不愿开口:“不过,神魔殊途,你是魔,我是神…”
“够了!”血若林失控吼出,却又一下止住了怒火:“尊神,你爱苍生、爱大道为何就是不爱我?就因为那句神魔殊途?”
莫离扯开了血若林拽住的手,心底的痛苦已接近让她失了理智,可数十万年的独自面对众生六界,她已然修成了一副淡然漠视一切的心。
血若林抓住莫离双肩,狂怒已完全冲昏头,怒声质问道:“你说呀!你回答我!上古尊神,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绝情?”
血若林停下话语,指了指门外的苍生,门外的事务,道:“这些苍生,这些狗屁凡人的命,当真抵得过我?抵得过,你的结发夫君?上古尊神你说话啊,你不要像个哑巴一样!”
听着屋内的动静,灭绝率先迎了上去,踏了一步,冥帝便拦住了灭绝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莫进去。
屋内,莫离仍未说话,却是俯身上前拉住血若林,随即闭眼吻上血若林的唇。
血若林怔愣地看着她的举动,一时间失了神,直到看到她吻完,眼中闪着莹光,那滴泪却未落下。
回了神,血若林握起莫离双手抚向他的脸庞,用着祈求的语气道:“莫离,尊神,你看看我好不好?不要再为了那些微不足道的凡人弃我而去,尊神,你怜悯众生救苍生于水火,也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门外戟绘环胸蹙眉:“吵得这么严重?”
亡凃一脸愤然:“她真是找死!一再激怒他。”
莫离仍未言语,走向榻边侧身躺下,在他看不见的角落莫离已是泪流满面,可她倔强得不愿哭出声。她岂不爱他?她早已深爱入骨,但为何她所爱的人,是她必杀之人?她的命,她的今生亦为他们所给,这又叫她如何能再不顾一切去爱他?
若林,这份情我已无颜再面对,若可以就让你怨我吧,这样…我也好遂了灭神阵下,以身祭世。
血若林嘶声向着莫离喊出:“你说话呀!上古尊神,你能不能别像个哑巴一样!”
论血若林再如何哭喊,再如何祈求,换来的不过她一句:“我乏了,血祖自便。”
盛秋之际的清晨薄雾缭绕,微风轻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入林间小道,洒下一地金黄。
行走于小道的陇朔与未暮,时不时谈论着什么。陇朔一阵哈哈大笑起:“未暮兄,你这一路来,斩杀的妖冥魔到越发多了嘛,且你的修为已得到极大的提升。”
未暮笑言:“这还不是有陇朔兄一路相助嘛,修为这才提升得越来越快,这还得感谢未暮兄呢。”
小道的另一边,一位青丝竖冠,身着青衣的男子此刻正拿着一幅画像细细的端详着。
“未暮?竟是一个男子,不明白…”男子双目瞩视着画像喃喃自语摇头道:“师傅,因何让我出山来保护一个男子?”
“对了。”未暮顿了下,面色愁容道:“陇朔兄,前些日子来保护我的,那位女子叫什么啊?”
陇朔微蹙眉:“你问这个干嘛?”
未暮仍面色愁容:“我总感觉,我好像在何处见过那位女子,就好像识得她许久许久。”
陇朔听言,眉头一怔,随即道:“她是六界至尊,六界之神,上古五帝之首,万神之祖亦为上古尊神,这苍生皆是她所创,她的一念可动山河,”旋即陇朔顿了片刻看向未暮,再道:“若不错,你的记忆或要苏醒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