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凃一时因生气涨红了脸,鼻翼亦一张一缩,红姻看似情景自知她已彻底惹怒了他,却不得为何她竟一点无甚惧怕,到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红姻只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亡凃伤到她的尊神姐姐一分,数万年前她得以从一朵玄玉雪莲化形皆是因她沾染了尊神姐姐的力量,且受尊神姐姐点化开其灵智,她这才能从一朵雪莲开灵化形后吸纳天地灵气修成这副神体。后又得尊神姐姐青睐受其护法之首一职,原以,尊神姐姐之意是想她以护法之首之身份游遍六界,不插手神魔之事,怎奈她不愿游玩,只想以其神职护苍生之责。却在她设计出现在茶楼阁一事,这五魔始祖第二魔始祖许早便已看出,只是他未拆穿,而是静静看着她寻得尊神姐姐之下落,她亦未预判仅是那一次让这五魔始祖第二位对她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你干什么?”
红姻瞠目地喊出,亡凃将她扔向榻上,接着俯身压下,红姻被他这一举动惊得抬手一掌。
这一掌虽迅捷,却亦被亡凃轻易截住,随即亡凃握住红姻双手将其扣向头顶。
“你要做什么?不要!”红姻见着亡凃接下来的疯狂之举,自不住瞳孔圆睁,失声喊着:“心魔,你住手,不要!”
赤裸胸膛地亡凃抚过红姻面颊:“生米煮成熟饭,我看你还怎么跑!”
红姻只觉愤怒由心中而生,平淡的脸间亦渗起了怒气:“你若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心魔,你最好别碰我!滚开!”
亡凃一怔:“你…,三番五次威胁我!红姻,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心就容不下我?”
红姻眼神一片冰凉:“神魔殊途,况且,我已心悦之人,他才是我的命定夫君。”
亡凃闻言失声笑了出来:“哈哈哈,是我不该奢求神会对我一个魔有情。红姻,我活了这么久,自天地初开,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动心,却没想到会输得如此的失败。”
红姻冷冷一言:“心魔,强求的始终不属于你。你若碰了我,我断不会活着!”
亡凃眼中失落地抚着红姻面颊,笑意凄凉。良久才道:“你要怎样才肯心甘情愿嫁给我?”
红姻扯着嗓音道:“永远不可能。”
“那你…”亡凃突兀地顿了下:“便莫想离开魔的掌控范围,待他回来我便把你交给他,他已有许久未炼血傀呢。把你交给他,制成血傀,这样,你就能乖乖留在我身边。”
说完,亡凃打了个响指,红姻便昏厥了过去。
中天之境,玄境天,五帝冢。
茫茫云海,浩瀚无垠。那一片一片洁白的云彩结成各式各样的云朵,簇拥在天际,慢悠悠地飘荡在云层。
酉时已至,天边渐渐染了金黄。两个身着一粉一白的脱俗身影行至此处。看着眼前此地,二人脚步放缓,向前方不远处的万丈高的晶体建筑行去。
一万年了,莫离距踏足此地已过去一万年之久。自万年前魂散过后她再未在这里出现过。哪怕是万年后得以重生,她已未曾抽出时间前来此地。可今日她却来,且还是与…她身旁之人一同前来。
如今整整万年过去,见着这里仍完好如初,未有丝毫损伤,莫离只觉一阵心然,一时间竟落了泪。
莫离脱离了血若林的掌控,缓身走到安放着地蒲团跪下,双手合并,向着偌大地晶体鞠身一拜。
血若林停了脚步,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那仪态万千的她。许已,是他错了吗?他是杀她母帝的罪魁祸首,却在十万年阴差阳错的娶了她,且还爱得如此深沉,如此的失了心智。若说他错了,又错在何处呢?到不过是立场不同,神魔本为敌,神与魔只得存在一界,双界存在,那必然事端不停,战役不止!
礼毕,莫离眼眶盈满泪水,咬了咬唇,逼着自己不去哭出。那晶体之冢乃是五帝魂散后最后一丝魂灵所铸。
莫离乏力地垂闭了眼,神魂之裂亦让她一时难以忍受,嘴中渐起血腥。为不让身后的他,察觉到她的异样,莫离只好扛下这致命之痛。
停了许久,血若林这才慢慢拂身走了过去。行至莫离身侧,血若林低头满含深情地看了看她,旋即抬头看向那散发着无上光泽地晶体,微微欠身。
他道:“久违了,五位,前上古五帝。”
去已,十万年之久,同诞世之帝离天魂散。他这万魔之祖,魔界的开辟者倒还活得好好的,亦娶了昔日故人之女,倒也好笑,故之云帝若知,可将他这嗜血的大魔头斩杀了?
想到这里,血若林垂下头,唤了声:“起来吧。我的妻子,无需跪任何人。”
莫离仿若未闻,面色尤为淡然:“我跪我的母帝,还要经过血祖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