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周围的路灯都亮着。

超市门口的灯更亮。

把周围照得清清楚楚。

一个戴着黑色头盔，穿着高筒靴的男人，正骑着马在场地上转圈。

他看着停在角落里的三辆车眯了下眼睛。

何雨柱跟阎解成从车上下来。

肩膀上背着渔具朝着堤坝的方向走去。

阎解成爬到堤坝最高处，忍不住喘气。

他小声问：“刚才那骑马的人谁呀？”

何雨柱：“别回头，他正看着我们。”

阎解成：“哦！”

忍住回头的冲动，从小路跑了下去。

这时候是干旱期，斜坡小路上的土变成白色了，全是尘土和沙砾。

何雨柱没有往下走，他绕到芦苇丛后边，看了一眼。

马背上的男人不见了。

何雨柱正疑惑，看到有个人影朝着堤坝走过来。

那瘦削的身形，不就是刚才那个男人吗？

何雨柱转身朝河边走去。

阎解成正在左右张望，看到他走过去才小声说：“我说怎么一回头，你就不见了！”

何雨柱：“那人来了。”

阎解成：“啊！”

手中的鱼竿掉在地上。

何雨柱：“你怕什么？”

一惊一乍的迟早要被他吓走。

那个男人站在堤坝最高处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阎解成：“他走了！”

何雨柱一语双关，“鱼都被你吓走了。”

阎解成抿着嘴，“这个人挺古怪。”

何雨柱没有接茬，而是在玩他的bb机，跟人传消息。

骑马的人很谨慎，当天晚上就走了。

何雨柱钓鱼到了半夜觉得冷，草地上湿漉漉的，全是露水。

阎解成打了个喷嚏，他收起鱼竿，“我抗不住了，回去睡觉。”

何雨柱：“嗯！”

大概是看他跟阎解成来了，别的村子的人都没有动作。

何雨柱没回去，就住在农家乐，一大早就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吵醒。

他穿好衣服打开门，听到哭声越来越近了。

有人站在村口看热闹。

阎解成的一双皮鞋出现在眼前，“谁家小孩儿在哭？”

村里八十多岁的老人杵着拐杖。

伸长了脖子，“我瞅着，像朝咱们村来了。”

远处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边走边哭，用袖子擦了下眼泪。

他身后有个男人拿着棍子在追，“我叫你回去，耳朵被毛堵住了？”

他快跑几步，举起手中的棍子。

小男孩回头看了一眼，吓得拼命往前跑，哭嚎声更加刺耳。

有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拦着那个男人，“你干啥打孩子？”

男人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我打我的儿子犯法吗？”

拦架的人：“你咋这么横！”

小男孩头也不回地跑了，哭得撕心裂肺。

他不时回头看，一不小心扎进了阎解成怀里。

阎解成问：“他是你谁？”

小男孩看到了阎解成身后的何雨柱。

瘪着嘴哭了起来，“他是我爸！”

阎解成：“我咋看你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