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抱着小胖墩喋喋不休地说着之前的事情,沐苏苏点点头也不愿多说,“出了点事情,我们家要出去一阵子。”
在王大娘还想接着说的时候,沐苏苏说道,“我是过来拿点东西,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小胖子朝沐苏苏瞧瞧地挥手,一伸手零食纸袋就露出来了,记得连忙塞到衣服里,奈何太胖限制了动作,倒是弄出了不小的‘吱嘎’声音。
“行,我也要回去做饭了,你也太纵容这臭小子了,你这来了大半年,这小子蹭吃蹭喝胖得都快走不动了。”
王大娘瞅着小胖子极力掩饰地动作,不客气地抽了一下他的屁股,“臭小子藏得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沐苏苏看向小胖墩,小胖墩就是护着零食不肯松手,还朝沐苏苏咧着大白牙傻乐。
辞别两人,沐苏苏远远看到了送柴的小年轻,沐苏苏总是记不得他的名字,但他身边总会围着一群小孩子,高大的少年在人群人仿若鹤立鸡群。
想到后院里的一堆柴,沐苏苏顿了顿。萧家半夜出事,不少村民忌惮她,这个少年倒是一如既往地送柴,也算是有心了。
没有拦住一
群欢声笑语的一众小孩,沐苏苏绕路去了村尾的一间破烂的小屋子,也就是那个少年的家。
屋子敞着门,里头静悄悄只有绣娘穿针引线的声音,沐苏苏知道她手里做的是她之前定制的衣服。
不过这衣服她现在也用不上了,那金丝线还是沐苏苏特地采买的,她觉得江宴少了一件黑色配金丝绣纹锦衣,这是外袍。
门口放着几个破烂的篮子,家徒四壁的模样比当初的萧家还要惨烈,绣娘明明年纪轻轻却双颊蜡黄干瘪,她给的钱很丰厚,这女人却没有用在自己身上。
一个不幸福的家庭,靠着女人撑起一片天,她是觉得女人能干却也不希望她如此糟蹋身体,只是劝说了数次也没见起效,做母亲的总会顾着孩子点,
沐苏苏不喜欢说太多离别的话语,将腰间钱袋子解下,里头带了一些碎银,又将背包的吃食拿了大半出来放在破篮子里。
“叩叩叩”沐苏苏敲了门转身离开。
“直接进来就好了,门没关的。”没见到人的绣娘疑惑地走出屋子,声音带着疑惑,“怎么没声音?”
当她看到一篮筐的东西时,干涸的眼眶突然就湿润了
。
而沐苏苏已经走到交叉路口,初春雪花开始化冻,春风吹来带着凉意,融化的雪花在阳光下变成朦胧的雾气。
雾气。
沐苏苏的脚步微顿,带雾气的男人抓得江小度真的是土匪吗?
以土匪急躁想要复仇的模样怎么会想到绑架江小度引诱她?而不是直接抓她?
是谁杀了土匪的二当家还有栽赃在她身上?是什么让躲得那么严实的土匪为何倾巢而出?
为什么林器有那胆量居然还在牢里跟她叫嚣?是什么给了他底气?
沐苏苏越发觉得这一步步的仿佛像是有人在刻意安排一般,发生的很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