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烈的话是在质疑萧江宴对于沐苏苏的真心,这才惹得人不快。
这些事情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影烈这次触到主子逆鳞才会差点惹怒主子。
影黎看着神情变化莫测的主子,只是有序地汇报着事务,不敢多言。
萧江宴挥手让人离开,一身玄衣独自站在黑暗中,仿佛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看着主子透着丝丝落寞的背影,影黎垂下眼帘离开林子,目光却是掠过身后漆黑一片的院子,实在不明白为何主子宁愿一个人站在外头吹冷风也不愿意回屋。
难得是跟王妃起了争执?
亦或者王爷真的变心了?
影黎心里也有所猜想,只不过她向来冷漠寡言,不会轻易言说出口。
一身血淋淋踉跄回到休息的屋子,影烈龇牙咧嘴仿佛痛死了,眸光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查看院落中是否有想见的人。
直到确认屋子空荡荡真的没有人的事情,这才收起了一脸夸张的表情,换上了冷漠,简单粗暴地扯开衣裳,数十道鞭痕血肉模糊,即使连着血肉一道也没有皱过眉头,似乎没有感觉一般。
也是,他们都是死亡之地出来的
人,这种刑罚早已麻木了,无关痛痒,甚至都打算放任不管。影烈将自己摔在床板上,面无表情在看到枕头旁边的药瓶子时候突然蹦起来了。
这是影黎炼制的伤药!
影烈仿佛抱着宝贝一样,傻乐出声,即使张望不到人,但这脸上也没了麻木的情绪。
“果然影黎还是疼我的,我就知道!”影烈自言自语地说道,神情十分自得,还哼起了歌谣。
听着五音不全的调子,倒挂在树上守夜的影黎嘴角微抽,低声说了一句,“蠢货。”
而这时候的萧江宴一身寒霜,也没有进到沐苏苏的屋子里。
这些日子沐苏苏的病情越发不明,即使是余润也没有半点有用的法子,萧江宴差点忍不住杀人的暴虐因子。
便是夜里,有一点风吹草动沐苏苏都会十分的不安,整个人都在颤抖,仿佛陷入梦噩,不管他怎么哄都没用,所以他才会那般急切地赶到北林。
只因为那人的性命关于沐苏苏的安危,前世的一切到底会不会重新上演,萧江宴不敢深想,便觉得浑身冰冷。
“到底该怎么办才能留住你。”萧江宴透过窗口看着里头的人儿,在心里深深
地叹了一口气。
即使他以寺庙数百人的性命要挟,慧明大师也没有半分动容,翻来覆去就是一句命数既定,难以变更。
萧江宴不信邪,墨色的眸眼里俱是狠厉,幽深地仿佛九尺深谭,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法子来。
萧江宴的小心翼翼让沐苏苏觉得有些难受,即使他藏得再隐蔽,沐苏苏也能感受到他的忧虑,他将她看得太重了。
有过一次经验,沐苏苏其实看淡了,她不希望自己的离开伤害到太多人,所以她渐渐转为幕后,鲜少亲自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