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眸光微动,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复杂,却还是伸手拦住了身边想要动手的人。
他并没有制止萧江宴进屋,对着护卫说道,“都退下吧。”
萧江宴激动地手掌都在发颤,他蓦地推开门,空荡的屋子却给了他当头一击,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转而看向阿凡。
猩红的眸子仿若地狱出来的罗刹,杀意凛然犹如血刃,刺骨的寒气仿佛能够冰冻三尺,“你们把她藏哪去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阿凡并不觉得意外,只是他的口吻没有多少
起伏,“主子来接少主回去养伤。”
萧江宴蓦地抽出佩剑一把架在阿凡脖颈上,“带我过去。”
情急之中他就连尊贵的自称都抛下了,距离他梦寐以求的人只剩下分毫之差,却还是错过了。
他来晚了。
萧江宴一双暗色的眸眼泛起滔天血浪,“见不到人,这里的人都否想活着离开。”
他转而吩咐,“来人,都给朕抓起来。”
阿凡并没有抵抗,一双勾魂的眸子平静过了头,就像在看一个无计可施走投无路的失败者,无声却甚是嘲讽。
主子料事如神,早早便布局了一切,他们都是棋子,根本无力回天,阿凡闭上眼,仍由刀刃在脖颈划开血痕。
“你当真以为朕不会杀你?”萧江宴的声音冰冷,看着阿凡的目光仿佛想要将人碎尸万段。
人在他眼皮底下被带走了,萧江宴恨自己的蠢笨,相处这么久竟然从未发现,沐苏苏就是他的小姑娘,并非什么同名同姓。
太过于荒唐,他竟然连自己的妻子都认不出来,萧江宴恨不得往自己身上捅几道泄愤。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萧江宴愤怒咆哮,刀刃一寸寸地逼近大动脉。
阿凡轻叹了一口气,看着萧江宴的目光带着些许悲悯,“你便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主子的行踪,一切都是无用的。”
他的话语透着些许缥缈,“我们都不过是这棋局的小小棋子,人生的命数早已定下,便是在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萧江宴冷笑出声,自嘲的笑声裹带着阴狠的杀意,“便是毁了这个世道我也会找到她,我能够毁一次就能毁第二次。”
事到如今,萧江宴也明白自己和阿凡身后那神秘主子之间的差距,他微眯着眼睛看着放弃抵抗的阿凡,松了刀刃,后退一步,吩咐道,“将人押入大牢,严加看守。”
即便被五花大绑,阿凡也没有挣扎,人皮面具被撕下,露出那妖孽的面孔,惨白没有一点血色。
“注定的事情改变不了,我只能告知陛下,她对主子而言很重要,主子不会伤害她。”阿凡淡淡说道,“在主子身边,她才是最安全的。”
萧江宴死死地盯着阿凡,似乎剖开他的伪装看透内里,但并没有什么用处,这个一脸悲凉的男人便是这般想的。
他放弃抵抗只是因为阿凡看透了,他们根本无法撼动柒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