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苏苏倒是赞成她的这个观点的,“人都选择的权利,并不拘束于任何规矩,人生再长也不过百年,如果不是两情相悦却是没必要给自己添堵。”
或许头一次听到有人赞成自己的话,陆婉娜兴奋地整个人都站了起来,“苏苏说得对,人生苦短,何故为难自己。”
说着更是大笑出声,“他们说什么为我考虑,不过是自私自利满足自己的私心罢了,我如何感受他们根本不会在乎,无非是想要我助他们更上一层,可笑。”
沐苏苏大概能理解她的感受,陆婉娜能够走到今天靠的不是半路出家的糟心家人,她能够一步步走到今天只有她自己。
当一个人扛过了所有,再没有其他什么能够影响她了,沐苏苏能够理解她,也支持她的想法。
沐苏苏以前也是不婚主义,更加不会排斥这样的想法。
至于现在,沐苏苏也不清楚,她现在是如何想法,“一切随缘,缘分到了自然有,若是没有也不必强求,一切随心吧。”
张伯在一旁忍不住说道,“其中还是有几位公子是真心属意小姐的,小姐莫要一棍子打死一帮人。”
陆婉娜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好了,我一身泥张伯就不要拿那些烦我了,让我好生安静一些,你都不知道这些人在田地里闲逛可是烦死人了。”
搞得她天天都贼似的,躲这躲那都不能见光,想到这里陆婉娜又是一脸的生无可恋,“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呀。”
“早知道调令就该让陛下用秘令,再收拾包裹谁也不知道我在哪,烦人的都能滚远了。”说到这里陆婉娜就是一阵头疼。
沐苏苏听到陛下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蓦地一颤,萧江宴的身影清晰地随着名号一道出现,这才恍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忘记他。
那次一别,沐苏苏花了很长时间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强硬地区分她和原主的感受,将不属于她的情绪封在最深处,想着时间终会消磨一切
。
但事实告诉她,并非如此,想到萧江宴她还是本能地悸动,想靠近他想知道他近况如何,迫切想要他的所有消息。
好在陆婉娜沉浸在自己的吐槽中,根本没注意到沐苏苏的异样,倒是张伯注意到了这点,只是他略微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往深处猜测。
毕竟当今陛下出了名的冷情,身边就没有一个女人,两人怎么也不会有关联,顶多就是女子仰慕陛下,这太过常见,故而他并没有多想。
这时门房递送过来厚厚的一沓纸封,都是各家公子的邀约之类的,陆婉娜看不到一张正经的,嘴角猛地抽搐,随即厌弃地说道,“都说了几次了,这些都不要收下,通通拒了。”
门房很是为难,那些公子爷都是个个比他高贵,而且一天天孜孜不倦地他看得也心软,偶尔就会送上来,“小的知道的。”
“行了,拿走被碍我眼了。”陆婉娜满目悲凉地看着沐苏苏,“都是些齁死人的话腻歪得我鸡皮疙瘩都冒出三层,还有一堆我看不懂的诗词,屁用没有。”
沐苏苏被她逗得笑逐颜开,带着狡黠的笑意,“看出来陆姑娘为难且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