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心里也咯噔一下，啊哦，坏了，忘记虞寒也知道苏婉儿了。

顽寂抬起头看着虞寒，“怎么，你认识哇?”

沈清偷偷观察着虞寒和顽寂的神色。

“小的时候我有个玩伴，也叫这个名字，可能是重名了吧。”

顽寂又抿了口茶，点点头，“确实，这名字还挺常见。”

虞寒也这么觉得。世上那么多人，想要再相遇何其之难，更何况她认识的婉儿乖巧聪慧，是干不出污蔑别人的事的。

这个苏婉儿肯定不是她认识的那个。

顽寂打发虞寒去修炼后，正经地对沈清说道：“那个苏婉儿与你确实是姐妹关系。”

顽寂知道，沈清不奇怪。毕竟早在之前的虞寒梦境中，他就已见了真章。

“是的。”沈清也是很干脆地承认。

顽寂也没问沈清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知道了多久了。

只是皱着眉道：“不过你们并无血缘关系，你可有印象你们之中谁是领养的那个?”

沈清摇了摇头，她也不确定。

顽寂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只是我观那苏婉儿与虞寒梦中的形象相差甚远。所谓三岁看老，曾经听话乖巧之人变得如此乖张，必然有古怪。没准她早已不是你那个妹妹了。”

沈清端茶的手一颤，怔愣地望着顽寂。太奇怪了！

婉儿的事她不敢告诉峰主们的一个原因就是峰主们查不出系统的存在。

所以她说了也没用。但是现在顽寂的这番话就是她想听到的，峰主们自己的发现，可是怪就怪在有些过于合时宜了！

想到顽寂亲手将灵清封印在自己识海深处，却又告知她那不过是个魔修，沈清的心脏就跳得飞快，师尊似乎知道很多事情……

放下茶杯，沈清打算告知顽寂关于系统的事情。

却听到顽寂这么说道：“当初在虞寒梦里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那个怪声估计不止找过虞寒一个人，应当还有苏婉儿。想来就是那时候……就出问题了。”

沈清的心提起来又放下，师尊是通过那个梦发现的吗？

在放下茶杯的那瞬间，她以为对方和系统女一般，都是知道剧情的外来客。

“师尊，你可知道这世间有一种怪物，可以无声无息地就占据旁人身体，还检查不出来。”

“霍，还有这玩意儿呢……”顽寂不喜欢读书，这有点戳到了他的盲区。

“难道不是只要神魂够强，就能夺舍了吗？还有专门夺舍而生的怪物吗？”

沈清暗叹，天生的估计没有，人为制造的可不就出现了吗？

“师尊，其实我听到过那个怪声，远在入虞寒梦之前……”

顽寂拿茶杯的手微不可察地一抖，“什么时候?”

“我曾在苏婉儿身上听到过那个怪声，她称之为系统。并且这个系统要她收集别人的气运。”

“收集别人的气运……”顽寂嗤笑一声，“是掠夺别人气运吧！”

沈清试探地问道：“师尊，只是有一事我不解，为何这个系统在虞寒那里便是夺走了她一家的气运，以致其诸事不顺，而在苏婉儿那却截然不同了呢？”

顽寂很难得地完全睁开了他的眼睛，黑漆漆的瞳孔像寂寞的夏夜，就这么盯着沈清。

沈清一时觉得脊背发凉，有一种自己拙劣的小把戏被人看穿的感觉。

“两种可能，一种是认苏婉儿为主了。另外嘛，就是苏婉儿身体里不是苏婉儿，而是系统的同盟。这样才能解释为何系统对苏婉儿，与对虞寒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