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内,幽暗如深渊,四周被厚重的石壁与铁栏封锁,仅有一隅之地,熊熊燃烧着火把,勉强驱散了些黑暗。
几位身着铠甲、面容严峻的侍卫,手持火把静静地矗立在皇后陈氏身侧。
火光摇曳,将皇后那张白皙如玉的脸庞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既显高贵又添了几分凄楚。
她的眼眸,在这忽明忽暗的光影中更显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隐秘之地,又似蕴含了千言万语,却无法言说。
听到贤妃的话,皇后略微惊讶,因为好些年前的事情,她早就不记得那么清楚了。
她仅记得贤妃刚刚纳入太子府时,她为了彰显自己的权势地位,好似对贤妃做出了些事情。
左右不过是在新婚之夜将当时的顾俊深引到了自己房中,让其独守空房罢了。
这种事,在高门后院中应当十分常见,不过是正室彰显权势的手段,若是当时身为太子妃的是黄氏,她相信其也是会这样做的。
之后她也没再做什么过分的事,她想着大家日后都要成为皇上的妃子,关系不能过于僵硬。
几天后顾俊深也不还是召她前去侍寝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点事会被贤妃记在心上这么久,长达十多年。
“本宫当年只不过是让你在新婚之夜独守空房一夜罢了。何至于让你怨恨本宫至此?”
皇后语气极其不屑地朝着贤妃黄氏说道,好似在嘲讽她小肚鸡肠,为了这点小事斤斤计较。
“呵!果然啊!连自己做了什么事都忘了。不愧是北朝当今的皇后啊!”
贤妃冷笑声,语气中的嘲讽意味依旧不减,反而更甚了。
皇后陈氏听后,面色有些不悦起来。
贤妃这是暗讽她这个皇后做得德不配位。
“可惜啊!偏偏本宫就是皇后,而你不过是一妃子!甚至如今连妃子都算不上了。而是朝堂重犯。跟你父亲一样,都是贱命一条!”
“放心。我下台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了。”
贤妃听后并未动怒,而是悠悠说了句让皇后听后极为不爽的话。
皇后听后心头略微动容,她当然知道贤妃的意思,无非接下来面对的是身为皇贵妃的楠香。
只是楠香也不过是皇贵妃,还不是皇后,这点事儿对她的肚中孩子来说还算不得什么。
“这就轮不到你这个毒妇关心了。连孩子都不放过!”
“这不是你应得的吗?”
贤妃语气平淡了不少,当年将皇后的孩子弄掉后,她心中的怨气早就消了。
此时面对皇后的接连反问和嘲笑,也并未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多了些感慨,原来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本宫应得?”皇后听后,觉得无比好笑。
“当年本宫不过是做了一件正室都做过的事,怎么就让你有这么大的怨恨?”
“是啊!毁掉了我今生怀上孩子的机会,这便是你口中所谓的正室所为?”贤妃眼神中闪过几分星芒,嘴角轻微扯起,又带着些自嘲。
皇后听后,整个人懵了,脑袋中好似有根筋,难以转过弯来。
目光呆滞,双眉皱起,眼底带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