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拉着秦淮茹靠近路边躲避。
随即,
一个庞大的身躯穿过,是一台重型卡车,庞大车体及轰鸣引擎令秦淮茹惊讶不已。
“没见过吧?”
“这就是冶金厂的运输车队。”
“唯有这样规模的大厂,才配拥有车队,车辆每次能运走数吨的货物。”
等到卡车过去,媒婆欣赏着秦淮茹震惊的反应,满心满意。
“听说过冶金厂,听说待遇颇高啊?”
秦淮茹双眸闪耀期待。
“自然高!”
“而你的相亲人选贾东旭,他的父亲正是冶金厂四级技工,月薪就有五十一块。”
“加上各种福利,起码五十五以上!”
“他们家总共四口人——加上你自己也不到五个,平均每月才分到十来块的家用,很紧巴巴。
“
“要是你能成为贾家人,就有享不完的福分啰!”媒婆张婶极力吹嘘贾东旭的家境。
“难道贾东旭没工作?”秦淮茹眉头微皱。
“这个你不必忧虑,将来定然会接下他父亲衣钵,在铁厂干活。
“张婶继续描绘前景。
“娶了进门后,如果你能为贾家添几个健壮儿子,那就如同母凭子贵,身份自然水涨船高,家庭地位无需多言。
“说这话时,张婶心里暗想到贾张氏的刻薄形象,不自觉打了寒颤。
想到可能面临的恶婆婆,任哪个女子都不希望步那些女孩的后尘。
但作为她的使命是拉成亲事,所以她只能夸大其词,无论好还是坏的评价都会说出口。
在当时的年代,即便有离婚制度,离婚却是极为罕见,大多数人一辈子一次的婚事是常态,不需要担心婚姻破裂后的牵扯。
听到这样的前景,秦淮茹眼中闪过光彩,城市生活一直是她的梦想。
她看着那三口人家每个月五十多块钱的入账,感到满意却带着紧张:贾东旭能否看得上她这个农村来的乡下姑娘?
毕竟对方生活在城市,而且条件不错,而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农家女孩。
此刻,贾姓四合院内同样忙碌着:
“老贾啊,扫地就洒水吧,地上那么多灰尘是怎么回事?”
“东旭啊,窗玻璃得擦仔细点。
“
“老贾......”
“东旭......”
这家人在大扫除,贾根生和贾东旭忙里忙外,唯独贾张氏高高在上指挥调度。
贾家的每次大扫除都是全员参与的集体行动,贾张氏负责总体规划,贾东旭与贾根生成为主要的执行者,身为指挥的自然免不了空谈而已。
这一切的清扫都是为迎娶秦淮茹做准备的,他至今只知道那个名字和外界流传的花魁美貌,然而具体的长相仅凭媒婆描述。
“妈妈,为什么张媒婆还不把人带进来呀?”
清扫完毕,秦淮茹的心思再次回到未来的可能性中,尽管婚前前景让她眼前一亮,但她也心存一丝焦虑——城里的贾东旭会不会真的青睐她?因为毕竟他是都市里的男儿,而她只是个乡村女娃。
此刻的贾家中,热闹的清理还在继续,各人各自分工协作,为即将到来的新成员预备洁净整洁的环境。
“妈,我真的不行了,累坏了,让我休息一下吧!”
贾东旭喊道。
他的腿伤还未痊愈,每次走路都要倚仗拐杖。
“又不是我去相亲,“
贾张氏扬起三角眼,毫不客气地说,“你自己看着办,等人家姑娘到了,你让她看见咱们家一团糟,你觉得人家还会看上你吗?”
“嗯,绝不能让未来的媳妇瞧见家里这样狼藉不堪。”
贾东旭立时精神振奋起来,意识到自己要收拾环境是出于迎接秦淮茹。
然而直到现在,对于秦淮茹的模样,他也仅仅知道是个”十里八乡的美女”
。
“妈,张媒婆怎么还不把人家领来啊?”
贾东旭整理家务,略感焦急。
“别急,“
贾张氏回应道,“心急喝不了热水。
我叮嘱过媒婆了,若相亲不成功得退彩礼钱,媒婆肯定也不想退,所以你就等着。”
听到媒婆的名字,贾张氏的眉宇间不由带上了怒色,一想起那位索要昂贵介绍费的张媒婆,她的满腹怒气无处发泄。
“你,怎么能提还钱的事?”
贾根生责怪贾张氏如此行为可能会让媒婆心存芥蒂,难以再为儿子安排好的婚姻大事服务,恐怕找来的是些不堪之人。
贾根生对这次相亲也不太乐观,他认为这一切都是由于贾张氏过于胡闹导致的。
在她面前,即使满肚子委屈,他也只是轻描淡写,毕竟邻里皆知他怕妻子怕得厉害。
屋内外总是充满争吵的声音,村民们已经习以为常,每星期起码听见类似的闹腾两到三次,有的甚至一日一次,仿佛贾东旭成了贾张氏的附属品。
“贾张氏就是一尊老虎,以后我家娶媳绝对得挑个温柔贤淑的,不能跟她学样。”
傻柱坐在自家门口,目光落在对面的贾家,心里对那户人家的不满和仇视如同沸腾的河水。
“你在看什么呢?”
许大茂突然靠近傻柱问道,但换来的却是傻柱冷冷的回击:“滚开,想找打是吧?”
闻言,许大茂显然并未受到,继续追问是否是傻柱要对贾家有所报复的行为,巧合的是,傻柱的回答正是与贾家”互不相让”
的同声合唱。
“合作怎样?”
许大茂也朝着贾家方向望去。
两人都没有留意到,易中海不知何时已然回来。
他正好回家,便看到傻柱和许大茂直愣愣地凝视着贾家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