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故池的脚瑟缩了一下,面上强装镇定,嬉笑道:“我素来清心寡欲。”
沈南初轻笑一声,再次贴近他耳旁:“可我想啊。”
美色误人啊!
赫连故池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在桌上扔下几块铜板后,拽着沈南初走了。
青天白日,屋内燃着淡淡的熏香,门窗紧闭,床幔垂落。
他急切地追逐着他口中的美味,彼此的呼吸沉沉,良久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沈南初骨节分明的手揉捏着他的脸颊,惬意地问道:“可还满意?”
赫连故池食指勾起他的下颌,戏谑道:“比起温池屋那晚,还差了点。”
那夜,他是真的疯狂。
沈南初粗重的气息拂过他的颈间,手有意无意地掠过那禁忌之地,赫连故池心悸似的咽了一下口水,垂眸斜睨着他:“听闻陛下要给你指亲?”
“是在物色中。”沈南初面色平静,毫不在意道。
赫连故池不满地捶了捶他的胸膛,咬牙道:“你倒是镇定!”
沈南初低头闷哼道:“我现在就很不镇定。”
熏香四溢,帐中莺歌婉转,连绵不绝。
“大人。”
门外突然传来无言的声音。
屋内的两人都震颤了一下,赫连故池不顾门外的无言,喘着气轻笑起来:“事关机密,不得让人进来回禀?”
沈南初抚过他额间的汗,嘴角笑意幽微:“那就让他进来。”
他极力压抑着呼吸起伏,声音低哑道:“进来说。”
无言推开屋门,来到屏帘前拱手:“方才属下探听到刘家有意让其庶女以清白栽赃赫连公子。”
“让事情在满城发酵,届时……”无言不停地汇报着,沈南初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赫连故池挺直腰杆,手指扣住他的臂膀,沉沉坐下,紧绷了身躯,沈南初嘶了一声,偏头看了一眼屏帘后的男人:“你再说一遍。”
无言困惑地抬眸,隔着屏帘隐隐约约见到里头帐幔闭合,心中顿时了然,躬着身,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回:“……届时刘家女再自尽,刘家人便趁此上告公堂。”
沈南初大致听了一部分,却迟迟不出声,抓着身前的人,含着他的双唇攻城掠地,屋内响起细细碎碎的亲吻声。
听得无言无所适从,他暗道自己此刻来得很不是时候,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于是很努力地屏蔽听觉,默念起“清心咒”来,只盼主子能快些当他离去。
赫连故池似乎玩上了隐,调整位置背对着他,俯身唇角微张,细细专研。
沈南初紧闭双眼,胸口起伏,身体过电似的抽搐一下,紧紧按住他的脑袋不放:“知道了,派人盯紧他们的动作。”
无言颔首:“属下这就去。”
还未等沈南初开口让他退下,他便灰溜溜地逃离现场,出门后大大地松了口气。
赫连故池双眼迷离,转身覆上他的唇瓣,“这以后你的属下该怎么面对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