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十来个人站在戏台下看着戏子唱戏。她发现
过了一会,一曲唱罢,我们在
戏子走向前,低头拱手对我们说道:“有各位看官捧场,小生感激涕零。”
天哪!看了半天,原来这戏子是个男的!其实我们早就能看出来,他穿的长马褂,这种衣服,只有男人才会穿。
“怎么是个男的?”骨瘦如柴的男人失望极了。
“哇塞,这男人装女人,竟然比我们女人还要妖艳。”妖里妖气的女子半分嫉妒半分欣赏的说道。
“多谢谬赞。”
春兰问道:“这里怎么只有你一个呀?”
“唉。”戏子唉声叹气,尽管她脸上化妆厚厚的彩妆,那深深的忧愁还是能通过眼神,流露出来,
“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想当年,我赛梅红可谓红遍大江南北,可惜好景不长,只恨我对那负心汉一碗情深,他却对我虚情假意。”
“等会,我说你是男的,负心汉是怎么回事?”胖女人心直口快,毫不避讳。
赛梅红这时羞涩地掩脸一笑,说道:
“那时我正值青春,大红大紫,只要我出场,自豪。
“奈何我是个戏痴,分不清哪里是戏,哪里是真。甚至不知道我是男是女。”赛梅红愁眉紧锁的说。
“那时有个大财主,看上了我,打赏我也非常阔绰,经常约我喝茶谈心,渐渐地我们就两厢情悦,如漆似胶。但是好景不长,后来他来我这里渐渐稀疏。”
赛梅红这时脸上洋溢着残存的幸福。
“同性恋啊。”骨瘦如柴的男子嘴里嘟囔一声。
赛梅红听到了,他好奇的问:“同性恋?同性恋是什么东西。”
“哦,”我想到赛梅红应该不是这个时代的,不知道现在的新词,“就是,龙阳、断袖的意思。”
“是的,我和他是同性恋。后来,他不再来了,也不跟我联系了。我寂寞难耐,偶尔修书给他,以解相思之情。
哪知道,他来找我,如凶神恶煞一般,要和我诀别。我苦苦哀求,他竟然掏出刀子,威胁我。”
赛梅红这时悲悲戚戚的哭了起来。
“大男人哭什么呀?不就是分手?现在的年轻人分手就像家常便饭似的,你何必对感情这么认真呢?”
那个妖里妖气的女人说道。
“你有所不知。我们那时在一起,你侬我侬,情深意切。那感觉无法言表。
我想,他是一时意乱情迷,他会回心转意的,我就在这里等他,等他回心转意,回来找我。”
“放下吧!别等他了,他不会来找你的。你都等多少年了?”我对他说。
“多少年?我也不知道多少年。自从他走了,我的世界,都是漫长的黑夜。”
“你已经死了,别等了,投胎转世去吧。”我对他说道。
“你这人好不通人情,为什么说我诅咒我呢?”赛梅红生气地对我说道。
他不仅不知道自己是在戏里,还是在现实,不知道自己是男还是女,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人是鬼,简直迷茫至极。
我说道:“你好好回忆,那人最后离开你的时候,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