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儿跪下磕头行请安礼。
付府其他嫩辈也下跪磕头请安。
长渊行完礼后,为安歌儿辩护道:“姑母,不关苏姑娘的事。先是我自己没站稳掉落水。后来到了岸边,菀妹妹心急伸手想拉我上岸,可惜没够着我的手,不慎踩空落水了。”
灵菀撅嘴道:“长渊哥哥你怎老护着这丫头?若不是她要你送她去取灯,若不是她受蛤蟆惊吓,你怎会为了护她安全而掉落水?”
夫人喝道:“什么取灯?什么蛤蟆?你们一晚上都玩了些什么?快给我说清楚。”
“我们都没看清是什么,菀妹妹怎知道是蛤蟆?”长渊一脸疑惑问,问完立刻明白了一切。
灵菀被问得一愣,醒悟过来说漏口了,脸上掠过尴尬,但马上复原蛮横,道:“是你自己刚才说听声音是蛙的,蛙有什么好怕,应该是蛤蟆才会把她吓成那样。”
“什么蛙呀蛤蟆的,长渊你把事情前前后后说清楚。”夫人道。
长渊把经过简述一遍。然后重申:“姑母,这确实不关乐儿姑娘的事。”
还没等夫人开口定论。
灵菀抢搭道:“什么姑娘,乐儿不过一个丫头!一个乡下丫头!一个想来攀高结贵的乡下丫头。”
始终冷眼静观的安歌儿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怔,难道灵菀去查明了我的身份?
所有目光齐刷刷看向乐儿。
长渊一脸不可置信。
夫人问安歌儿,声音不高却严厉:“苏姑娘怎么回事?”
安歌儿不知灵菀在哪里打听到些什么?心里没底,只好和声道:“乐儿不敢言辩,既然菀姐姐这样说,还烦请菀姐姐向夫人说详细些。”
灵菀向下拉一下唇角,鄙夷道:“菀姐姐不是你一个丫头有资格称呼的。”
说完,转头对夫人告状道:“母亲,这乡下丫头不过是苏大人和前夫人所生的女儿烛儿的贴身丫头,后来烛儿病逝,杨夫人膝下无儿女,见她与烛儿年龄相近,把她收养下而已。”
长渊先是讶异,然后似乎对此前的一些疑团豁然开朗……
夫人问灵菀:“你哪听来的?”
“从苏大人的现任夫人那打听来的。”
“是这样的吗?”夫人问安歌儿。
原来是从新转正夫人那套来的,安歌儿稍微放心,她点头承认:“是!”
“既然收养了倒也能称苏家小姐。”夫人说时抬袖掩面打了个哈欠,已是亥时,乏了。她才不关心安歌儿是不是苏广图的亲女儿,她介意的是这个附庸付大人的五品官员为何第一次带乐儿来行见面礼时不实话实说呢?收养个女儿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她像自言自语又像对安歌儿说,“不过,苏大人为何从没提起过他的亲生闺女过世之事?”
灵菀接茬道:“可不,父亲应该去责问苏广图为何撒谎?这丫头明明是个贱婢,而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却不亮明她的身份,恐怕是看她有几分姿色,想以假乱真、用她攀附权势,母亲您看这丫头老缠着长渊哥哥和崇赡……”
“姐姐,菀妹妹,乐儿她……”崇赡和长渊同时开口,想替乐儿辩解。
夫人一摆手,不叫他们解释,开口道:“好了,你俩什么都别说了,好好的佳节夜宴闹出那么多事,都回屋睡觉去。”说完,对还跪在地上的安歌儿道:“乐儿你明日先不要来上私塾。今晚是中秋夜我也不责罚你们了,都散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