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西上道地附和:“如果都和柏子恒之前的幻境一样,岂不是所有被迷惑住的人都和那个女人……”话头顿了顿,蕾西的眼神隐晦的在那两人的身上上下扫视了一番
“胡说!”
“柏子恒!”舒列尔突然加大音量,喊出的声音在教堂里阵阵回响
就看到原本还焦急反驳的人神色一怔,眼神清明了一瞬:“我这是怎么了?”
话语刚落,柏子恒就感觉脑袋一阵剧痛,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感情渐渐侵袭至全身,意识到不对劲,柏子恒开始和即将模糊的神志做抗争。
一道有些冷的嗓音传入自己脑中:“自己身体的控制权都掌握不了,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原本即将模糊的神志瞬间清明了不少,清明的后果就是脑袋里更加剧烈的疼痛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柏子恒捂住脑袋,瘫坐在地痛苦万分
那个熟悉的女人伸出手,试图将地上的人扶起身安抚,因为剧痛,眼瞳严重充血的柏子恒看到女人伸过来的手,呼喊的声音小了不少,颤抖的手迎上那双似乎带有镇定魔力的手掌。
“啧,这个笨蛋!”急性子的蕾西见势就要上前,“我一鞭子抽不醒他,都能把他当陀螺,抽得滴溜溜转。”
舒列尔却抬手拦住了坚定要去抽陀螺的少女。
“干嘛,小心我连你一起抽!”
话音刚落,就听到柏子恒有些沙哑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你看仔细了,我不是他。”
女人面上的笑容一僵,眼眶微微泛红,紧接着面上扬起一抹惨淡的笑容,眼眶中的眼泪也顺势滴落出来:“我知道,但是你很像他。”
“他的爱意让我产生了人的意识,我每天都能听到他赞美我的话语,感受到他的爱意,我又何尝不是深爱着他呢。我以为我们两人可以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我不在乎别人是否欣赏我,也不在乎到底有多少人爱我,只要他的爱就足够了。”女人一直藏在袖中的珍珠竟然在此刻滑落出来,被柏子恒抓住。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女人的这番话,柏子恒感觉一直在和自己抗争的那股力量小了很多,脑袋也没有那么疼了,垂眸看了看手心里的两颗珍珠,心绪复杂,不知道是他自己的情绪,还是那个依附在他身体里的家伙的情绪。
“很抱歉,我骗了你们。”女人的眼泪就像是碎掉的珍珠项链,一颗接一颗滚落,“从来就没有什么丢失的珍珠项链,我所拥有的,只有这两颗而已,但是我的爱人确实消失了,给我留下这两颗珍珠,就消失不见了,仿佛曾经的爱意都只是一场虚无,我在这个不会有人到访的教堂里,等待了千年,等到我都褪了色,身上也产生了裂缝,我不美了,我的爱人也没有再出现看我一眼。
机缘巧合,有人告诉我,在这里能够见到我阔别已久的爱人,我便来了。”